棍拄指着他大声喝到“贱人,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哎,青雀,你不用问,她一定是先是死撑硬抗,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最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供出郑妃才是罪魁祸首,然后再与郑妃上演一出对峙的大戏。是不是!”
从那女官惊诧的表情,李泰就能看出来此事兄长说的分毫不差,想想最近东宫为了保魏王与郑妃起了摩擦,再想想一旦这招死间成功,皇后势必会以谋害储君之命,处死郑妃。
到那个时候,刚刚度过黄河的李勣会怎么办呢,皇帝又该处于什么险地,到时候不管是李勣携君王而反,还是太子要平叛,那可真是天下大乱啊。一想到这里,李泰额头满步汗珠,不得不用帕子猜一猜。
李泰原本以为,太子会把人交给内卫,严刑逼供出幕后的指使者,可没有想到太子大哥竟然让她带了一个“游戏刚刚开始”的口信就把人放了,这让李泰十分的不解。
“大兄,这可不是看玩笑的,先是陷害皇后,后是攀诬嫔妃,意图谋害当朝储君,这可是赤族之罪,就这么犯了不是放虎归山吗?”
“再者说,不问出幕后的指使者,岂不是敌暗我明,十分的被动,我的大哥,这是不对的!”
李泰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可一旁收拾桌子的房遗爱却怼了他一句“咋呼啥!太子爷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为人臣者听命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殿下从来都是算无遗策的,他敢放人就说明心中有数了,你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瞎操什么心,脑子里都是猪肉吧!”
“房二,你小子!”,刚想还腔,李泰立刻就把头转了过来,沉声问道“大兄,既然你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谁,那咱们为什么不动手呢,这不是现成的由头吗?”
呵呵,李承乾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笑着指了指房遗爱,又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捧着茶盏问李泰“青雀,博弈的第一要诀是什么!”
“是什么,高超的棋艺?冷静的头脑?”,虽然想不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但李泰还是老实的回了一句。
“你错了,是耐心,博弈不仅存在棋盘的方寸之间,更是存在于前朝和后宫的每一个角落。这方面岑本是大师,可惜啊,他死了,失去了一个这么好的对家,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唉,叹了一口气后,李承乾又指了房二,继续言道“去一趟内卫府,告诉长孙冲,零计划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