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你还好么?”萧楚手指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很。
“无碍。”高洺湖朝她展眉一笑,道:“这酒竟然如此好喝。”
“高洺湖,夜色渐渐深了,我送你回去吧。”萧楚生怕她再继续醉下去,高洺湖轻轻点头放下手中玉杯道:“该回去了,若是旁人瞧见了还不知要如何编排我?这样平静的日子好得很,可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了……”
她的话听在萧楚耳中,让他心中又添几分怜惜,他走到高洺湖身边为她戴上面纱,扶起她道:“小心些。”
高洺湖与萧楚一起朝别院走去,一路上静谧清凉,夜风吹来拂散了几分醉意,她稍稍清醒了一些,侧目看着萧楚道:“萧将军,从前的高洺湖,已经死了。”
“高洺湖,你喝醉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萧楚眸生不忍,轻言道。
高洺湖低低的笑起来,声音恍惚飘渺:“你不知道那个高洺湖已经死了,所以今夜说这些话还以为我能念几分旧情,重回京城,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高洺湖,你与北堂谨瑜之间的事情我无权过问,如今告诉你这些,不过是不忍你漂泊于外孤苦一人罢了,若回京城还能有个依靠。”萧楚叹息道,最重要那一句话却暗藏心中。
若回京城,我便能护着你。
突然,那院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他定眸一看果然是高洺湖,她步伐有几分踉跄,还未走进柳映江便闻到酒味。
“高洺湖,你怎么饮酒了?”柳映江连忙起身扶住她,微微皱眉。
“无事,与萧将军闲叙旧,一时快意便多饮了几杯。”高洺湖摆摆手,疑惑的目光看向柳映江道:“半个时辰都未到,你怎么如此早便回来了?”
“若我不早些回来,此刻你便要醉倒在院中了吧。”柳映江颇有几分无奈,扶着她朝她房内走去。
进了屋子,高洺湖坐在桌子前只感觉醉意一阵一阵袭上来,她趴在桌子上低声道:“这酒着实有些烈,后劲竟这般大。”
柳映江道了杯清茶与她,听她这话不由得失笑道:“自己贪杯喝多了,竟怪起酒后劲大。”
高洺湖捧着杯子缓缓饮了一口,清凉的茶水涌入喉间让她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柳映江从袖中掏出一些药加入杯中,再次递给自己,她有些疑惑道:“你在这杯中加了什么?莫不是要毒死我?”
“若真要毒死你也不会选择这么明显的地方,真是个傻丫头,这些药粉掺入茶水中你饮下,能解酒。”柳映江在她身边坐下,撑着额头好整以暇的看向她。
高洺湖捧起那茶杯饮了一口,眼中露出几分光芒道:“你这毒药果然厉害,竟然还有这样解酒的药。”
柳映江笑而不语,眼眸中落满她展唇轻笑模样。
“高洺湖,今夜你喝这么多酒,可是萧楚与你说了什么?”柳映江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浅饮到。
“他同我……讲起北堂谨瑜。”高洺湖笑容清浅,眸生嘲讽,柳映江听此脸色也变了几分,不过他很快掩饰住情绪,继续听高洺湖说。
“他说北堂谨瑜原本打算重新迎我为后,可我却越狱了。”高洺湖目光看向柳映江,神情有几分恍惚:“你信吗?”
柳映江神情有几分紧张,他低声反问道:“那你信吗?”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高洺湖眼眸轻垂,“信或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我有些倦了,想先休息了。”
柳映江应声道:“好,你早些休息,有事唤我便好。”他转身走出房门,心中还有着几分担忧。
高洺湖吹灭桌上灯盏,瞬间一室暗淡,她卧于床榻上蜷缩着身体,单薄的身影在偌大的床榻上更显得孤寂,她缓缓闭上眼睛遮掩住满目哀伤。
顾嫣然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出去了,顿时不少人前来探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