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洺湖身后的清河,喜滋滋的看着台下的众嫔妃以及京中贵妇,“奴婢可是听说了,大漠十载,却没有一人能以皇后以外的身份坐于台上,看来太后娘娘这是有意提拔您啊。”
“姐姐,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还不等高洺湖言语,站在另一侧的小青便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这般安排,不过就是想要让咱家郡主的处境更加为难,一旦在这宫中成了人人眼中的钉子,日子就不好过了。”
小青虽然刚刚进宫,之前一直都是在夜高池行宫,但多少听教导自己的姑姑说过,若想在宫中活得长久,就得学会审时度势。
一旦位高权重,麻烦就会接踵而至,若无法权衡利弊,就一定会死得很惨。
“小青,小姐自小就聪明伶俐,那些嫔妃们,根本就不会是小姐的对手。”
“一个不是本郡主的对手,若是十个呢?”
高洺湖余光瞟了一眼原本属于武王的座位,此时正空着,“过了今夜,明日一早,咱就得给他送行了。”
小青和清河对视了一眼,眉骨不安的跳了跳,不知自家主子又在打什么主意,但身为奴婢,她们也不好抛根问底。
太后的寿宴果然热闹,即便昨日于太妃刚刚过世,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各自存在各自的喜悦之中,酒杯碰来碰去,笑声不断。
而坐在不远处的元达,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高洺湖的身上瞧来瞧去,最终落在那一双金筷子上。
他碰了碰干燥的嘴唇,眼底闪过一抹不加修饰的张狂!
……
过了晚宴,太后借身子不适,一早离了席,剩下的人也倍感无聊,寒暄了几句,便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高洺湖则趁着北堂谨瑜被众嫔妃“围困”敬酒,也偷偷溜出御花园,屏退小青和清河,独身一人往怪石林的方向疾走而去。
该死!
高洺湖一只手扶住一侧的岩石,擦掉额头上冒出的热汗,“元达到底下了什么药,后劲儿怎么这么大?”
没错!
她一早就料到,元达和皇后串通,借由寿宴来夺自己的清白。
也只有这样,便能名正言顺的把自己从宫里赶出去,皇后好借家族势力翻身。
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愚蠢,元达不过就是一酒囊饭袋,除了玩女人,他什么都不会。
所以,高洺湖并没有直接揭穿元达和皇后的奸计,反倒顺水推舟,她要借力打力,彻底摧毁太傅家族的势力。
“呼……坚持!高洺湖!你一定要坚持!”
高洺湖一个劲儿给自己加油打气,几乎被汗水浸湿的袍子,被冷风瞬间吹干,变得如雪一般冰凉,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嘿嘿……
她刚刚站直身子,便听到一连串的奸笑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洺湖,瞧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比八大胡同的花魁都要诱人,快让哥哥我疼一疼,让你舒服舒服。”
元达言语秽污的调弄着,脚上的步伐更快,直接把高洺湖摁在一旁的岩石上。
“太棒了!啧啧……这身段,这皮肤,简直……啊!”
他只顾着对高洺湖上下其手,却压根没留意到,从袖口中滑出的匕首,已经紧紧握在她的手中。
高洺湖用力把刀子插到元达的那一处,只见这家伙直接倒地哀嚎,鲜血不断喷涌而出,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缩成一团。
“你不是想要本郡主吗?本郡主倒是要瞧瞧,一个没了根的男人,到底如何霸王硬上弓!”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元达身上啐了口吐沫,丢掉手中带血的匕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药性变得越发浓烈,高洺湖的脸蛋儿熏得通红,身子瘙痒难耐,就好像一万只蚂蚁从她的身上爬过,难受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