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可得睁大眼睛仔细瞧着,若是您老眼昏花了,一时没了个准头,太后娘娘可是要责罚的。”
“还请高洺湖郡主放心,”?崔嬷嬷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又用她那三角眼示意宫女继续搜查,“老奴虽然上了年纪,可这双眼睛却精得很,到底是人是鬼呀,只要搭上这么一眼,便立刻清楚的很。”
哈哈……
高洺湖听了这番话,便不由得仰头大笑,可也只是一刹那,笑容便僵在脸上,“崔嬷嬷,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呀!就算是真有鬼,那也不比坏了心肠的人可怕!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哼!
崔嬷嬷冷哼一声,这刚想再说些什么,便被一个女的惊叫声止住,“嬷嬷,您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行巫蛊之术的布娃娃呀?!”
“什么?!”
这宫女的话一出,站在门外的北堂谨瑜便直接冲了进来,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巫蛊娃娃,“洺湖,你……”
北堂谨瑜不可置信的看着布娃娃上的生辰八字,还有左侧写着的一排篆体小字,“赵婕妤”三个字尤为扎眼。
“这真是你做的?”
“你说过你会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现在想要反悔了?”
高洺湖冷冷的说着,又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小青,“皇上,若你不信洺湖的,便问问小青,这丫头向来都不会说谎的。”
“皇上,我家郡主说的没错,她当真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更何况,郡主出生于京城,又怎会知道这北疆的巫蛊之术呢?!”
小青一脸忧郁的在一旁说着,就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启示了,而站在门口的赵婕妤,却添油加醋道,“皇上,高洺湖的房间也就这么大点的地儿,连个窗户都没有,就算有人偷偷放巫蛊娃娃在被褥里,小青又不是个瞎子,她又怎会瞧不见,除非这丫头和奸人是一伙的!”
“赵婕妤,此事还未有断定,你无需在这胡言乱语,洺湖到底有没有做此事?等到了咸阳城再查也来得及!”
咸阳城乃关中要地,破了这道关卡,大漠国土便岌岌可危,北堂谨瑜知此城重要,但可惜的是,此城主乃太后亲信。
因此,北堂谨瑜便想要借此次北巡的机会,一举拿下咸阳城,除了这最糟人心的城主,要好好挫一挫太后的锋芒,也好让这女人老实些。
“皇上,高洺湖乃极度危险之人,她的父亲可是反王,虽已伏诛,但曾经追随他的人却仍在,若放纵这丫头自由,便等同于把众人的安危置于不顾啊!”
太后在一旁义正言辞的说着,这让北堂谨瑜很是恼火,刚想出言反驳,却被高洺湖抢先一步,“太后娘娘说的极是,既然在高洺湖的房中搜出这物件,高洺湖也不便再多作解释,不如就由外府近卫军统领看守高洺湖,等到了咸阳城,再定夺也不迟!”
“洺湖!”
“我会没事儿的,”?高洺湖凑到一脸铁青的北堂谨瑜身边,踮起脚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耳语道,“相信我也许这一次不是坏事,若想查清外府与太后的勾当,就得把人拉到身边来。”
萧天豪冷笑了几声,便从自己的袖口里抽出一把短刀,用袖口擦了擦那闪着寒光的刀背儿,“皇上尚且年轻,这朝中的事儿,还得是太后娘娘说的准,若是她老人家想要了你的命,就算是皇上护着宠着,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你还是乖乖等死吧。”
“呦,萧大人这话所说,皇上且不是成了太后娘娘的傀儡?”
“高洺湖,你少在这大放厥词,我可什么都没说,这话可是你一人说的!”
萧天豪还算得上知一两分的趣味,就算太后在朝中有着怎样高的地位,始终是一介女流,登不上大雅之堂。
而北堂谨瑜便不然,他是先皇钦赐的,名正言顺的大漠皇帝,只因刚刚登基不久,还未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