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的情绪还真是阴晴不定。
“还以为南宫某做了什么事惹得兄台不快。”
“我哪有你想得那么小气!”栾惊鹊笑嘻嘻地拍了南宫粼的背后,但很快,她举起双手,担忧自己会碰到他身上的伤,轻声细语问道:
“你的伤口还好吗?”
南宫粼看着凑过来靠近自己的栾惊鹊,她的模样第一次可以这样近距离打量。
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如杏花摇曳般楚楚动人;
灵动且整齐的眉毛,点染曲眉也矫饰不出他的玲珑剔透;
嘴唇浅红带些苍白,竟比女子精心涂抹的胭脂更胜一筹。
有诗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大抵说的,便是如此吧。
这…
真的是男子?
南宫粼此时心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感,脸颊红到了耳根,尴尬的他往一边挪了过去,自知失态,敷衍说道:“没……没事。”
“我能不能看看?”栾惊鹊有些想瞧瞧南宫粼手臂上的伤,也跟着挪了过去。
南宫粼迅速站了起来,躲过栾惊鹊的视线,吞吞吐吐地说:“我……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栾惊鹊原本想查看一下南宫粼身上的伤,如果太严重的话她想去医馆处取些疗伤的药,他们这种情况也许大夫是不肯给药,只能自己把娘亲给的银簪来换。
“那好吧。”栾惊鹊仰着头看南宫粼,见他朝气蓬勃的样子,兴许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可舍不得拿这根银簪为自己换些药,毕竟是临走前娘亲唯一给她的东西。
南宫粼对她的恩情,她记住了。
南宫粼脸上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干咳了几声之后,对坐在地上的栾惊鹊问道:
“你能不能走路?要不要背你……”
“没事的,南宫兄可否拉我一把。”栾惊鹊伸出了有些秀气的右手,求助南宫粼。
尽管她经常下地干农活,但天生一双修长秀气的手,也没有被后天的环境摧残得不堪一击,只能见着一些错综复杂的手痕。
南宫粼拉住了她的右手,令他奇怪的是,栾惊鹊的手摸起来的感觉,丝毫不像一个男子的手。南宫粼一个紧张,又松开了她的手。
“啊!”
失去拉力的栾惊鹊立即跌倒在了地上,伤口的疼痛愈觉得剧烈。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粼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立马蹲下扶住栾惊鹊,“还好吗?”
栾惊鹊摸着自己的大腿,“怎么松手那么快?”
她深信南宫粼不会陷她于不仁不义,不可能是想害她一把故意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