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掀起帷幔用力把他推下马车,接过原本在他手中的缰绳,
可那马先前被赶得只知道一味的跑,力气又大得很,就是思乐一同帮忙,也没有办法让它停下。
颜卿不懂御马之术,车上又只有她们两个力气不大的女子,拉不住缰绳,也控制不住马匹。
最后没办法,颜卿找出上车时就藏好以备无患的黒刃匕首,想将马和车身分离。
她被马儿快速的奔跑给颠得不得不趴下来稳住身形,思乐在她身旁尽力拉着缰绳,希望能让马儿安静一些。
颜卿趴在原先车夫坐的位置上,拼命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紧握匕首去割套在马身上,与车身连接的绳子。
那绳子粗得很,颜卿紧紧地抓住它,用匕首磨了好一会才割断这边的一根。
思乐见状立马跟颜卿换位置,让她去另一边割绳子。
可那马儿似乎感受到了身后左右两边受力不均匀,长啸了一声又继续追求自由。
原本该是驯服好的家养马,怎么如今性子变得这样烈了?
因为断了一边的绳子,马儿已经没有办法带着车身正常跑着,正在交换位置的颜卿和思乐差点因为惯性被甩出去,但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抓住了绳子稳住身形。
颜卿没时间多想,哪怕抓绳子的手已经被粗糙的细毛磨红了,疼得不得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抓得更紧,继续割绳子,任由那些又细又小的毛扎进自己的手里。
死过一次的人比任何人都更珍惜活着的时光,再一点,再努力一点就能割断了!
“吁——”
一声长而响亮的吁嘘声停下了那狂野的马想要继续冲撞的脚步,从马背上下来的寻欢面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今天颜卿出门并未指定让她跟着,所以她就替颜卿整理好与京城来往的信件,才出门去追上颜卿。
本以为近来都很太平,没出什么事,也就不需要提防什么敌人,寻欢这才姗姗来迟,却没想到差点让姑娘命丧黄泉。
“姑娘,寻欢来迟了,请姑娘赎罪。”
“无碍,你不必自责,我没事。”
颜卿的安慰反而让寻欢更内疚了,景世子把她交给自己去保护,自己却粗心大意搞成了这副样子……
几声凌厉却微弱的破风声落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随后又有不少相同的声音接踵而至,以这辆残破的马车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颜卿没有寻欢耳力好,未曾听到危险的来临,任由思乐替自己简单地包扎着被划破的伤口,又细心地将手掌中的毛刺给挑出来,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寻欢将那主仆二人推进马车里,又抽出长剑,将颜卿还未完全割断的那根绳子彻底断成两半,避免有人偷袭骑上本就情绪不安的马,再伤害了颜卿。
细细地听着来人的动静,寻欢判断着敌人的方向和数量,随即吹了一个口哨。
十八名暗卫应声而出,寻欢让他们将颜卿所在的马车保护好,避免对方用箭雨伤害到颜卿,自己则飞身上了屋顶,与那些人厮杀起来。
来的人实数不少,可也确实不能算多,对于心中有怒气想要将功补过的寻欢来说,只够塞牙缝的。
长剑飞舞,屋顶上的女子肆意洒脱,身形快速地闪烁,不断变化着走位。
那些人显然是低估了对手,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功夫,动作也变得急躁了些,想快快解决了来人,好将颜卿抓回去给主子复命。
也有不少人趁着寻欢身边被许多人纠缠着,偷偷靠近马车想抓人立功,却没想到那十八个暗卫将这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一旦有人过来,便毫不留情地一刀毙命,然后又冷漠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寻欢预料得不错,来人以一个包围圈的形式出现,就是打了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