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净身出户?”聂笋有些糊涂了。
“小刘,你能说清楚点吗?”赵村长也是皱眉问道。
赵东魁想帮忙解释,却是被一把拉开了。
之所以要这样做,那是因为知道赵东魁的口才没有刘星好。
要是一时口误,将本来的好事说成了坏事,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刘星笑了笑解释道“要不是净身出户,我姐跟婆婆公公分家,为什么连犁田的工具都没有?为什么连做饭的锅碗瓢盆都没有?为什么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
这一连三问。
问的聂笋有些不知所措。
问的赵村长更是有些吃惊不小,他在回过神来后,连问一旁的赵东魁“你爸妈跟你分家的时候,真的连什么都没有分给你?”
“是的。”赵东魁低下了头。
“连耕田的犁,还有做饭的铁锅都没有吗?”赵村长还是有些不相信,脸色在变了变后,连再次问了一句。
其实在解放前,老屋村是叫赵家村的,因为村子里全是姓赵的而得名。现在在村东头的马路边上,还有一栋保留完整的赵家祠堂。
住在祠堂里的老一辈要是没有全都死去的话,那村子里姓赵的但凡是要分家,或者讨媳妇等等跟赵家姓氏有关的事情,那都必须经过老一辈的同意才行。
要是像赵东魁父母这样乱来,分家不给儿孙任何生活用品的,说句不好听的,只怕早就被执行族规赶出赵家村了。
现在赵家村虽然风光不再,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但对于赵村长来说,这分家的基本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要不然周围的村庄哪还敢将闺女嫁过来。所以他有些不相信赵东魁的话,才再次确认的问了一句。
“要是有,我媳妇的娘家人今天就不会挑箩牵牛,带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来我家里了。”赵东魁面色难看的回道。
“好啊!赵耿这是不将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啊!”赵村长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他卷起了衣袖,脸色铁青的对一旁的聂笋道“走,我们去赵耿家问问,他到底安的什么心,要是不认赵东魁这个儿子,当初何必生他!”
赵耿就是赵东魁的父亲,也是刘冬菊的公公。
一个平时只知道抽旱烟,性格内向的老实人。
“真是把我们老屋村的脸都丢尽了!”聂笋也是气的不行,在伸手拍了拍赵东魁的肩膀后,带着赵村长就匆匆的走了。
赵东魁想喊住他们俩吃中饭,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他也想让村长跟聂组长为他讨回公道。真要是因为他喊吃饭而耽误了正事,那可是他想看到的。
刘大钊却是有些担心赵村长跟聂笋不会真的找赵耿的麻烦,他在皱眉抽了一口香烟后,问刘星“咱们这样找赵村长告状,到底有没有效果?万一他们早就知道了这回事,刚才跟我们保证的话只是走走过场怎么办?”
村官,村官,十有九贪。
还有一个不贪的那都是不管事的。
这是几十年后在农村笑话村官的谚语,当不得真。
而在八十年代,村官基本上都是管事的,更加不可能贪。
因为农村太穷了,想贪也没有东西让他们贪。
当然了,他们的思想也很淳朴,很正直,不会因为一些物质上的东西而没了名声。
而赵极作为八十年代老屋村的村长,虽然不贪,但在刘大钊看来也不可能因为分家这点小事而得罪赵耿一家,所以他才这样问。
刘星笑了笑回道“赵村长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以为刚才那两包长沙烟是白拿的啊!至少他们要去赵家走一趟,问清楚事实的真相,要不然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铁定会让他们后悔认识我。”
一个村子在八十年代最怕的是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