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准备开船。
顺便跟保罗说一声,假如罗伯教授在船上,让他来见我。”
说罢便昏睡了过去。
双眼闭合之前,他看到了柏莎和老鼠两人惊慌的眼神。
————
“我要一针抑肽酶,还要十号手术刀!”
船医和罗伯教授两人神色凝重地在临时清理出来的手术台上为乔特布朗进行抢救。
因为多次的受伤,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到达了极限,能够驱动他仍然可以活动的,纯粹是意志力的作用。
胸口断裂了三根肋骨,幸好只是断裂而不是插到了肺部,否则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经过了这么一场外科手术,主刀的罗伯教授和船医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现在的乔布特朗生命迹象已经稳定,但腿部的伤势却比较麻烦。
虽然没有伤及动脉,却伤到了腿上的跟腱,而任何程度的断裂都意味着长时间的痛苦和愈合,甚至在愈合后也未必能够恢复先前的运动能力。
这个消息罗伯教授不知该如何去告诉乔布特朗。
“嘿,伙计,你可能以后出门要靠轮椅了!”
这样不带脑子的说法自然是不现实的。
柏莎一家人在库克罗普斯号起航前已经下船。
他们一家受到了乔布特朗的恩惠,但家业仍在这座冰岛上。
胡佛从酒窖里搬来了一些陈年的佳酿,而柏莎则是亲自做了一些吃食给乔布特朗作为感谢,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简单的信件。
信件的内容没有繁琐冗长的文字和煽情的诗句,而是由尼尔亲自画出来的一副画。
画面中尼尔带着快乐的微笑牵着自己的父母,站在了冰焰酒吧的门边上,望者缓缓远去的船挥着手。
而同时尼尔附上了自己脖子上的家传护身符,放在了这封信中。
无声的感谢,便是这个小朋友能够做到的温暖。
乔布特朗醒来看到后,想必会很欣慰。
对于尼尔和其他孩子们身上的遭遇,都是令人怜惜的。
胡佛没有多问,而是将尼尔当成了一个大人一样来对待,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和隐私。
而老鼠则是将乔布特朗给他的报酬给了同乡,让同乡的伙伴将这些冰岛克朗和一封信带给了老母亲;他决定要暂时留在这艘船上,追随这个有魅力的男人,去闯荡一下这个对他而言熟悉却陌生的世界。
“妈妈,
我决定要出去闯荡一下。
在这座岛上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很有智慧。
追随他是我目前来说最大胆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过往的胡闹是因为挫折,因为不成熟;
我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我不后悔。
现在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并且支持我的决定。
我会带着荣耀归来。
我决定了。
我会走出父亲和兄长的阴霾,我会走出过往的苦痛,我会成长为一个你能够替我骄傲的男人。
这些冰岛克朗应该足以你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了,等我回来。
爱你的老鼠(划掉)
哥伦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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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运气挺好,胸前缝了十五针,腿上八针。”
罗伯教授端着茶杯,看着在病床上悠悠醒来的乔特布朗说道。
“嘿,很久不见。”
乔布特朗企图撑起身子,而罗伯教授则是一把将他按住。
“你现在要休息,而不是逞能。
大难不死就不错了,你要是继续这么折腾自己,你将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不能再站起来。”
罗伯教授翻了一下白眼,并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