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一时跟不上吴涛的思路，只能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我还真没有想过。”

“……不过老板，你不是说过，眼下最适合投资建厂的是华夏大陆。而启华电子这类代工厂又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对人力成本极为敏感，冒然走出国门，这合适么？”

吴涛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任由纯净水在杯中摇曳。

倒是杨戈被他这么一盯，心电急转的，思路上有些隐约的闪现，却始终没有抓住吴涛所表达的要点。

眼看着年近不惑的杨戈，额头上都憋出汗来了，吴涛也便不拿着捏着了，洒然一笑，扳着手指道“原因有两点。”

“……第一，启华电子本身的远期战略需要。没错，眼下国内的确是最合适的生存土壤，可你有没有想过，五年十年后呢？到那时国内人力成本，还能维持启华电子这样的企业生存下去么？”

“……第二，你们客户的国际化战略需要。比如说元启的lot手机，现在已经占据国际市场了。目前国际市场的lot手机，全靠从国内出口，介于国家处于to的转型期，对国际贸易成本尚不敏感。但是to转型期结束之后呢？再者，万一国际局势紧张，欧美对华夏出口加税呢”

一席话，让杨戈听得是冷汗直冒。

亏他还是出国进修过的人呢，连国际上这点小把戏、系统性风险都没有考虑到，着实是有些失策了。

所以杨戈是忙不迭地道歉，“多亏老板提醒，我竟然没想到这么多。你放心，我回去之后立刻展开这方面的调研，争取早日把分厂开到国外去。”

吴涛点点头，没有多做批评，只提点了一句道“任何时候，都要记得居安思危。”

俩人一直聊到了饭点，杨戈这才悻悻作罢，起身邀请吴涛一起去食堂就餐，结果被吴涛给当场拒绝了，“你先去吧，我今儿好不容易约上个贵客，有局。”

杨戈好奇地笑了，“老板，以你当今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你约不到的贵客？究竟是谁？”

“还真有。”吴涛煞有介事地道，“天安公司的安总，你敢信？”

杨戈顿时释然起来，“我信，我真信！恐怕也只有安总敢晾着老板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