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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奉命看着她的侍女,低着头,一动不动,
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茯笙又耐心地复述了一遍,
“你们,都出去。”
“……”众人依旧不动。
茯笙安静了一瞬,给气笑了,
“行,你们爱站着就站着。”
她坐在凳子上,拿起上面摆盘的糕点,毫不顾忌地吃着,
其中一个侍女抬头悄悄看她,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
……
此刻,
另一边的寝室,
秦子括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轻薄的单衣,在烛光下看着书,
他时不时轻咳两声,指尖蜷缩着,放在唇边,气息清浅。
三千鸦羽色的青丝披落,柔顺地搭在他脸颊两旁,
俊美深邃的容颜,在温暖的烛光下,更显清冷迷人,
瞳眸深处隐隐暗紫的眸色,宛若深夜中无瑕的极光,幽深,漂亮。
除去腿部的残疾,
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雅而不俗,寒而不冷。
安静的寝室外,
渐渐地,传来了小声的私语。
秦子括长睫未动,面容依旧平静。
很快,
管家小心翼翼地敲了门,轻声道,
“王爷,公主她……自行掀盖头了。”
“还吃起了东西。”
烛光下,
男人微微抬眸。
淡漠又带着些许不耐。
“让她随意,以后不必要的事,不用汇报。”
“是。”
管家应了一声,很快离开。
秦子括又咳了几声,咳得有些厉害,
他捂住唇,眉头微蹙。
秦熯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福星。
嗤……
可笑。
男人缓缓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一个女人罢了,
进了他的王府,
就该做好……
活不长的准备。
……
……
报信的侍女再回来时,
茯笙已经吃好了。
她想洗澡来着,
但看着那几个侍女一副油盐不进,不想听她话的样子,她也识趣地没有开口,不打算自找羞辱。
进了宸王府,
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明显都是那个人的人。
她叫不动,也属正常。
茯笙懒得自讨没趣,和着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
媒婆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在,
领头的侍女把她带了出去。
得到了秦子括的松口,
大家也就没再一直看着茯笙,
很快,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躺了一会儿,
最后,
忽然坐了起来,
“不对啊!公主的身边,一般不都是有一个贴身丫鬟么?我的呢?”
哦,被他们扣住了,说是要盘查有没有带什么违禁物品。
茯笙“……”
艹,
敢不敢再没人权一点?
茯笙默默吐槽了一会儿,
最后,认命地爬起来,开始折腾自己头上的首饰,
戴的首饰太多,
她的脖子都快酸死了。
把首饰摘完,
茯笙的长头发披散了下来。
透过镜子,
十六岁的小姑娘五官长得很精致,柳眉弯弯,看起来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