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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

娇气的某人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

“这件衣服太丑，我不要穿！”

茯笙“……”

他气哼哼地将衣服丢开，将娇气任性发挥到了极致，

“我要穿你的衣服，你的衣服好看！”

茯笙“……我的是裙子，你也穿？”

凤清一愣。

他不说话了。

好半响，才不情不愿地穿了刚才被丢开的衣服。

在山寨里，大家都要干活，

所以穿的都是粗织麻布。

凤清的皮肤娇嫩，穿一会儿，就被磨红了。

最后，

茯笙还是很没骨气地心软了，

翻出自己最柔软的衣裳，给他换上。

虽然还是衣裙，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但凤清也不出门，不会有人看见。

他换上了她的衣服，哼了一声，光着脚，坐在了床边。

喝过水润喉后，他的嗓音又变回了原来软软的感觉，凶起来的时候，总有种撒娇的感觉，

“阿笙，我要擦药。”

茯笙正吩咐完人，让人下山买衣裳。

听到他的话，她看了看他的脚，迟疑了一下，

“我去找个男人帮你擦吧？”

未出嫁的男子，脚是不可以被女人看或碰的，

哪怕是大夫，都只能是隔着布袜，大致地看，不能上手碰。

因为一碰，意味着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是要成婚的。

茯笙不想以这种方式冒犯他。

凤清一顿，定定地看着她，

“你不帮我擦？”

他语气又开始不对了。

茯笙走过来解释，“我不能碰你的脚的，碰了就——”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亲我？”

凤清冷着脸打断她。

眼眶又红了，似乎在忍。

茯笙的话霎时停住，“我——”

他冷笑一声，撇过了脸，双眼通红，又开始哽咽，

“你不擦，就让别的女人来，我不要男的！”

大哭包又开始生气了。

赌气地说着这种话，完全不顾及后果。

凶巴巴地对着床里面，就是不看她。

任性又娇气。

茯笙“……”

熊孩子。

她忍了忍，拿起桌上的药膏，走到床边，蹲下，握住了他的脚踝。

他的脚已经很肿了，

大夫之前虽然帮他正了骨，但还是要按时涂药膏才能好。

茯笙沉默着，没说话，慢慢地帮他擦脚。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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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咬唇，悄悄地转头看她。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给他擦药，动作很轻。

凤清飞快地收回视线，脸颊微红。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悄悄地看她。

唇角微微弯了一下，似乎有些高兴。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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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笙给他抹好药后，便给他穿上了干净的布袜，

全程，她都没说话，

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不生气。

凤清见她要走，下意识拉住了她，

心里忽然慌乱了一下，

他闪着眸，声音轻了一些，

“你……你要去哪？”

茯笙看向他，语气很平淡，

“去拿午饭，你不是饿了？”

凤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