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出了墨云院,刚走出不远便停了下来。
自昨日朝月给他铜钱时他就觉得朝月有事瞒着他,虽然不知道倒底是何事,但应该很严重。难道是仇家?不可能,朝月一直修行在墨云院,听聊天好像都没出过远门,又怎么可能有仇人。要是飞云道长的仇人,也不可能,就算是仇家寻仇他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把自己骗出来?不对,不是这个方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到底什么事非要让他远离墨云院?
不行,得回去看看。
想到这里,叶青开始往回走,哇呜在他肩上正因出门游玩而兴奋,看他调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休旧倒是跟在后面不慌不忙。
到了院门外,叶青没急着进,只从门缝里往里瞅,就看见了朝月一身行头满满当当的坐在寒潭变得平台上。难道是在修炼?
就在他刚想推门而进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刚才一直晴朗的天空忽的暗下来,在叶青眼中,墨云院的上空忽的汇集了层层乌云,慢慢的往墨云院压了下来。黑云压城城欲摧,倒让叶青有点叹为观止。
一看身后的哇呜和休旧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让叶青意识到这会不是吟诗作赋的时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更不对劲的,是朝月头顶之上,乌云更是厚重,感觉离朝月只有十几丈的距离。
接下来的事,让叶青脑子一片空白。
第一道天雷如此突然,根本没有让人反应的时间,朝月头上的紫金冠豪光一闪,已成粉末,身上的百花袍无风自动,在叶青眼中如同张开的翅膀。朝月身躯一震,脸色更加苍白。
紧接着第二道天雷到来,朝月手腕上的“束灵索”红光一闪也消失不见,朝月口角流下一丝血迹,满头大汗淋漓。
第三道天雷接连而至,朝月手中的如意白光大亮,之后也不见踪影,朝月此时耳鼻也已流出血来。
第四道天雷来的更急,百花袍色泽竟暗了许多,朝月双眼流血,体似筛糠。
第五道天雷却似在聚力一般,雷声隐隐,却不见电光,只一下,碗口粗的雷击已然落下,朝月亦聚平生法力,身周竟出现淡淡光圈,雷击过后,百花袍如风中残絮,片片飞散,朝月喷出大口鲜血。
第六道天雷却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凌空击下,朝月此时也爆发了最后的潜力,身后寒潭升起数米粗的水柱往天雷而去,一声闷响之后,凭空下了一场暴雨一般,再看朝月,已瘫在石台之上,双眼眼神涣散,真如同一只离水上岸的鱼一般奄奄一息。
而空中乌云还未散去,第七道天雷竟呈现紫色,从天而降,誓要把这个敢于逆天而行的锦鲤打的魂飞魄散。
朝月口中吐着血,看着天空那道紫色的天雷,像极了对自己千年修身,十六年修道的嘲讽,都要过去了啊!这一下雷击之后自己于天地之间应该也什么都剩不下了。
只是想起师父十六年的细心教导,心有愧疚;又看到叶青的身影,心想这傻子竟然没去山下,他算是自己聊天聊得最多的人了,师父幽默风趣,但为师甚严,平时只是传道解惑。这三个月从叶青来了反倒让他知道了很多山外的事,他明明修为低的要死,却对世间事了解的那么多,还看过真龙。这时候又看见他向自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心道“这傻子……不自量力。”
叶青脑子里一片混沌,但也明白了这应该就是莫老怪说过的天劫。此时也没时间想朝月的天劫来的怎么这么快,只见那一道道天雷打在朝月身上,心想上天之威果然非同凡响,自己业务别的办法,只能默默为他加油,盼他安然度过。
谁知六道天雷一过,朝月已然不支,瘫坐于台上俨然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而天空中那紫色天雷缓缓而至,四周的空气和刚才散落的潭水都被蒸发了一般,变得干燥。
等叶青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