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问完话,元琮问道“母皇为什么关心粮价?”
元晗看着她“因为吃饭穿衣,在普通百姓家是头等大事,忙忙碌碌一整年,也不过是为了吃饱穿暖。”
元琮若有所思。更深入的东西,元晗并没有说。这不是元琮现在能理解的,也希望元琮能自己发现,自己思考。
再经过其他县的时候,元晗依旧是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逛。元清这次学聪明了,和元琮一起在摊位边观察了解到了真正的物价,才会去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吃的玩的,元清甚至给自己买了一身粗布衣裳。
“妹妹说,那些人是看我们穿的好才会要很多钱,下次我们穿这个出去,就和街上的小孩子一样啦。”
元晗惊讶于元清学习的速度,也有些哭笑不得。气度仪态这样的东西,不是一身衣服能掩盖的了的。不过并没有点破,只是笑着默许了他的办法。
六月,仪仗到了春江边。
清新的江水气息,将燥热一扫而空。一路南下,各地风物逐渐不同,南方气息渐浓,是元清和元琮从没见过的景象。在春江边换了楼船,沿江而下。
江面上运货载人的船来来往往,号子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元清和元琮在甲板上看着外面,不愿进去。
元晗不约束她们,招了随驾的崔致来议事。
崔致到主舱的时候,元晗的桌面上铺着一张水文舆图。
行礼后,元晗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奔主题,而是望着窗外船来船往“春江之上这样繁荣的景象,朕从没见过。”
上了楼船之后,元晗并没有让人清场,做富商出游状,这才能看见春江之上的忙碌和繁华。
崔致知道,元晗叫她来,并不是单纯感叹春江繁华的。桌上铺着水文图,定然是和水文有关了。
果然,元晗接着说“南有春江,北有玉河,都是自西向东流,两岸皆是繁华的城镇。但从南至北的水系,就只有历朝开凿的一些运河。京城在北,若要从江南运送货物,路上的折损,风险和时间消耗都是巨大。若是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水路,能带来的收益,难以估量。”
“陛下是想开凿一条贯穿南北的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