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名女子和当时摄图狼主苏伐录的爱妻珍娜太像了,简直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有一点,此女的脸上有片胎记而珍娜却什么都没有。
“早年间珍娜随狼主巡视边城时波汗在近处见过她,等到脸有胎记的女人出现,波汗毫不怀疑这是狼神对他的恩赐,就像世间两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竟会长成双胞姐妹一般,必为神作。就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阴谋诞生了,桑哈的女人非为烈女,为保住性命,她很快就成了波汗的女人。波汗不惜花费重金,派人到狼主城中贿赂一批又一批的下人随从,打听来珍娜的爱好、习惯,乃至于她的一切言行举动,统统教授给抢来之女,更还把此女的秘密藏身之所布置成珍娜寝宫模样,真可谓用心良苦。
“桑哈的女人也自有些聪明,摄图狼主的爱妻,这个身份给她的诱惑太大了,刻苦勤练多时,在波汗尚未提出之前她就主动表示,事若有成,她定会全力相助波汗,并且随时愿将胎记毁去,哪怕是毁容也在所不惜。经过两人不断密谋,波汗对这女子的许多想法都大感惊奇,不担心她在顶替珍娜以后会露出马脚。而唯一,也是最难实现冒名计划的部分正在于该计划的本身——无法换走真的珍娜。”
“波汗将军,我想你听闻了二十年前,阿曾与灵根国联姻那件事后一定又诚心膜拜过狼神吧?”
凉茶早被撤下,秦毅倒酒抿了一口,湿润喉咙的同时,也第一次由讲述转成交谈。
波汗笑了,“继续讲啊,谦少主,”他说,“为何要停下?我已经准备好眼泪了,就等着你讲完呢。”
“对啊,谦哥哥,你快点接着讲。”阿曼抱怨道,仿佛这个故事完全影响不到她。
秦毅舔下嘴唇,点头说道“二十年前送亲队伍覆灭之事,在座的诸位想必都很清楚。波汗从侍女口中听说珍娜有意同去,他喜出望外,在珍娜还未请示狼主的情况下就先对沙漠发起一场大的清剿行动。骑兵一路南下直至包围绿洲,沿途不少匪帮或灭或逃。复仇的怒火轻易就被点燃了,哪怕是送死冲击边城沙盗们也无所畏惧,又岂能放过广漠国的送亲部队——
“我想,在珍娜决定随阿曾同去灵根国这件事上,波汗定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教侍女们撺掇、买通或胁迫狼主宫的医人提建议……这些都简单,关键是狼主根本想不到路上有何危险,否则他连女儿都不会送。狼主同意了,派出千名修士多半也是为装点门面,那年月的沙盗可不是什么土匪强贼。
“行程已经敲定,到目前为止,整件事情看着都好像是上天的安排,而接下来才真正要靠人谋,这就需要波汗精打细算了。首先,珍娜又有了身孕,可要冒充她的女人却没有。怀胎十月不是脸上的胎记,无法预料更无法应时作假,好在珍娜正是刚刚有孕才想去灵根国生产的,于是波汗得知以后,便也当即设法,让那女人受孕。”
“具体怎么做的我不知道,反正孩子父亲不会是波汗——他的样貌不允许。”
这时阿曼忍不住笑出了声。秦毅瞧着她,说一句“不夸人笑得好看了?”
“你说什么?”阿曼瞪眼问。
秦毅摇头。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话是在问谁,而逍遥没反应。
秦毅继续说“桑哈的女人挺争气,很快也怀上胎,下面就是最重要的掉包环节了,沙盗袭击车队、送亲的修士覆灭、珍娜被劫、营救、掉包——当中不能出现丝毫差错——尤其是,在成功救出珍娜以前她绝不能被杀,否则目击和听闻的沙盗就太多了,会给日后留下极大隐患。”
“大哥,”秦毅停下,问他身旁的苏伐诚“我记得冬月节那阵你告诉我,波汗是在阿大颁下戒严令以前就赶去沙漠救人的吧?”
“啊?噢,”苏伐诚听故事听得都愣了,“我后来知道的好像是这样,因为他剿贼太过引发了惨事,阿大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