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广漠国后见识过太多的虚假,尽管午饭没吃,秦毅还是感觉有一些恶心。
偷梁换柱。他刚说完波汗就恍然大悟。丽娜和鼹鼠的事情他知道得也不太具体,但秦毅所言不差,这的确是唯一能说通的解释。
“真了不起。”波汗由衷赞叹,“原来你请两位少主来此,就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人。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还是那个问题,仅仅靠猜想,你就敢把编出来的故事讲给我们?”
秦毅摇头。“波汗将军,”他微笑着说,“鼹鼠和丽娜的故事是猜的,而你的却不是。”
“哦?有何凭证?”
“我讲得如此详细,还分成两个部分,就是不想打乱时间顺序,这很关键。”秦毅说。“治安军的百夫长死了,他是个不识字的人,却在死前留下一封遗书,而前任治安军主将又编造出所谓的代写书信之人,将他的死确定成是自杀……
“对于这件事,我需要给自己找出另一个解释。货物。时间很关键,波汗将军,我在沙盗到来以前,真正的怀疑对象可是只有珍娜一人,既猜想不出鼹鼠的故事,更联系不到你的身上。
“百夫长遗书的指向性很明确,就是苏伐诚。我曾听说,苏伐诚利用马贼劫持过苏伐谨送往拂林部的货物,这说明什么?说明杀死百夫长的凶手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写下那样的遗书——少主,货物丢失,我愿以死谢罪。
“我的这个解释也有了,幕后之人想制造出苏伐诚为劫夺货物而谋害苏伐谨的假象,那就意味着此人必定对他们两个都很熟悉,而且他就在狼主宫。会是谁呢?”秦毅说着停下,侧身把目光越过苏伐诚看向了苏伐诺,“我曾怀疑苏伐诺。”他说。
苏伐诺猛一哆嗦,却依旧没吭声。秦毅磨两下牙,坐回身接道“于是我同时安排下去几件事。第一,我公开让水场的驿马给狼主城传信,信上明确写着,我怀疑治安军中有人与苏伐谨的死有关,请狼主派一位要员过来协助。此外我还问起一件事——二十年前,狼主是否带珍娜去过沙滩;第二,我另派手下侍卫去面见狼主,并且嘱咐他,一定要直接找到狼主,中间不能与任何人接触。
“为何要这般费事呢?因为我注意到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鼹鼠和丽娜曾同时让水场的驿马给苏伐谨去过信,不久后苏伐谨就来了,而后,三人又同日身亡。那么很有可能,苏伐谨,包括丽娜夫妇之死都和这封书信有关——驿卒早被幕后之人买通了。
“苏伐谨和鼹鼠都死了,而留下的两批货物却凭空消失。我写给狼主的书信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把对珍娜的怀疑隐晦说出;另一个则是挑明说我盯上了治安军主将。驿马会把书信首先交给幕后主使,而我派去的侍卫却会把狼主收到的书信和我的原件对照,如果内容一致,他就会按我说的,请狼主派苏伐诺来沙滩;如果不一致——事实证明,的确也不一样,狼主收到的书信被篡改过了,只有求派要员而没有我提到的,二十年前的那个问题。
“一切都再明显不过,驿卒确实听命于幕后人,而且珍娜也确实是假——此事幕后人早知道。这样,侍卫便会请狼主把书信公开,询问谁肯自愿来沙滩协助我调查。幕后的主使当然要接下这差事,一方面我知道的太多,事情该到了结的时候;另一方面,他也想来拿走货物——谁来取货谁就是杀死苏伐谨的真正凶手。”
“不是苏伐诺。”秦毅看着波汗说“波汗将军,这就是你要的证据。驿马送信回来说,你将会带着两千修士赶来沙滩助我,我见到书信毫不意外,这下全都对上了——注意时间顺序,此时我已见过沙盗。
“因此,苏伐谨死亡的真相也已经搞清,到了结案的时候。你说的对,狼主在你动身后照侍卫的请求把苏伐诚和苏伐诺都派过来,就是来做见证的,你身份不凡,需要有对等的见证人。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