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身后又是一阵马蹄狂奔，这回两人学聪明了，也不回头，只捂着口鼻等他们过去。

一连五匹马冲出来，又是一阵不小的灰尘。

沈君珏眯了眯眼，后悔在跑马道上溜达了，她忘记顾亦珏牵了黑羽过来，那群好事之人肯定要找顾亦珏赛马。

但是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顾亦珏不是赛马，是开道。

没想到京城里一个拿得出手的贵族子弟都没有。

林攸毅盯着顾亦珏一骑绝尘的背影，惊叹，“顾亦珏太厉害了，你看上他，不全是因为他是燕北顾家的人吧。”

他忽然想通了。

沈君珏瞥一眼林攸毅，不忍再给失落的他撒一把盐，“嗯，不是。”

在她的眼里，顾亦珏如天上的太阳，会发光，能温暖她，他说话时眼里有光，他亦是夜晚皎洁的明月，守护黑暗中的不归人。

“表哥，别在跑马道上走了，回去吧。”她真不想再吃灰。

两人扯了缰绳往校场中间挪过去，远远望一眼，顾亦珏似乎在和人比剑，除了上次几次刺杀的时候，她还没见过顾亦珏用剑，而且那几次太危险，她都没看清。

正好她现在对着顾亦珏所在的方向，可以顺道看看。

林攸毅沉溺于自己的想法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比剑的一群人。

“我知道了，她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功名傍身，所以觉得我不好，顾家的人都很厉害，她自己的功夫也很不错，跟她这么一比，好像我确实挺没用的。”

林攸毅自言自语半天，才发现沈君珏根本没听他说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注意到那边的人正在比剑。

一个眨眼的功夫，顾亦珏将对手的剑挑飞了。

林攸毅又是一叹气，顾亦珏很厉害，功夫一顶一的好，胆识过人，样貌好身形出色，而且他出身不低，难怪玉柔会喜欢他。

跟顾亦珏一比，他更显得废物了。

沈君珏眼看着顾亦珏一个漂亮的剑花把对手的剑挑飞，忍不住暗暗鼓掌，乐得跟朵花一样，然后她发现，那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那些人都不动了。

“表哥，我们过去看看。”沈君珏回头唤一声，不等林攸毅应声，自己先骑了马过去。

这群人围在顾亦珏身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无人敢上前比试。

他们和顾亦珏比了好几个回合，换了几个人，都是最多三招就被顾亦珏挑了手中的剑，最惨的还是头两个跟顾亦珏交手的人，腰带都飞了，现在正提着腰带更衣去了。

到了这时候，他们才深刻认识到，他们根本不是顾亦珏的对手，他们这点功夫在顾亦珏眼里都不够看，人家愿意跟他们玩，也不是他脾气好，是玉柔殿下的命令。

王五公子一直在旁边观战，看得真真切切，顾亦珏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放眼整个北虞，能有他这般身手的不超过五个。

还好他早早认清现实，没再把脸递上去凭白让人打，沾了一手李子汁比被人同时挑了剑和腰带好上太多。

“你们不继续了？”沈君珏骑马过来，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让她站在顾亦珏身边。

顾亦珏侧眸看一眼，很是自然地扶沈君珏下马，动作温和小心，与方才利落狠厉的身手截然不同。

王五公子上前，拱手行礼，“殿下，方才我等与顾少将军切磋剑术，现在已经结束了。”

切磋结束，你可以带他走了，别再来玩我们。

沈君珏侧眸看顾亦珏，“方才我见你们欢呼声震天的，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只是绕着校场走了大半圈而已，并没有多久。

王五公子拱拱手，很是谦和有礼，“回殿下，顾少将军让着我们，没让我们输得太难看，所以结束得快些，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