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怕是要跟本宫翻脸了。

万公公不敢提及玉柔公主，只得换个方向安抚林皇后，“若殿下明白娘娘是为了除掉杜家，以殿下的聪慧，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以前定安侯有有林皇后撑腰，在朝中的势力还可与杜家抗衡一二，自定安侯齐家倒台后，以高山王为首的杜家势力日渐葱茏，其势头早已超过当年的齐家。

打掉一个齐家，这杆秤便失衡了，筹码全都稳稳落在杜家这边，为了完整掌控权力，为了除掉杜家这个心腹大患，林皇后准备了将近五年。

林皇后表情微妙，“能除掉杜家，除掉杜慎言，还多亏了沈雾，也不枉我当年把他留下来。”

她冷笑一声，表情愈发轻蔑，甚至有些微当年的布局感到得意。

“他留下子予，就活该给人留下把柄，本宫不过是在杜家怀疑的基础上，暗暗放出假消息，让杜家的人认为杜静娴的孩子并不是沈雾的，而是子予的，杜家定然十分愤怒，本宫再放点消息，告诉他们子予是前朝欲孽。”

林皇后忽地转过身，看向万公公，“是他们自己没查清楚，本宫只是在背后推了一把，很过吗？”

万公公不敢随意接话，“娘娘自有打算。”

林皇后将身边的人都算计进去了，把这些人都罗织在一张巨网之中，让他们身在其中不自知，根本察觉不出来，以为自己是算计别人的那位，实则是被算计的。

这招借刀杀人，万公公知道后也不禁背后冒冷汗，这事还真不能让玉柔公主知道。

先皆由子予的身份，引得杜家将视线和怒火放在二殿下身上，杜家高门大户、簪缨世家，自然容忍不了这等屈辱，更何况这等屈辱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造成的。

杜家想除掉没有身份的人，实在太简单了，于是，他们寻了个时机除掉子予，本来杜家的打算一直很顺利，但他们忽略了二殿下。

平日隐忍之人，一旦动怒，便是天雷降临，一道惊雷直接劈散了杜家，于是乎，杜家被除掉了，且手法出乎意料的简单粗暴。

杜家出事，朝廷肯定要查，林皇后再顺手理所应当地除掉沈雾，就这样，无声无息就除掉了双方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