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珏也觉得这事奇怪,所以她才来打探。
“你们是何时住进客栈的?在住进这家客栈之前,还去过哪些地方吗?”
那人稍微回忆一番,“大概五天前的傍晚吧,住进这里的第二天,我们就拉着货去给货主送货去了,本来打算昨日一早就离开,但谁知道客栈封了,鹤州府也封了,我们出不去,只能继续住在这里,谁知道还住出问题出来了。”
五天前。
也就是说这群人比她还在早两天进城,也比那个东昌坊老头还早两天进城,在此期间,他们并无异常,本来昨天就该离开了,但因为封城封客栈留在了这里。
然后,隔了一天才发病。
那人见沈君珏沉默了,赶紧解释,“我们可没去过那什么东昌坊,据说那里住的都是当地人,我们是来送货的,又不是当地的住民,去那干嘛!”
沈君珏抬起头,温婉一笑,“别担心,估计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们先好好歇着便是。”
从这间屋子出来,沈君珏又去了隔壁的屋子。
简单问两句,这里住的是另一支商队的人,他们前日傍晚才住进来,也是去送货的,而且也有同伴发病了在一楼住着。
不同的是,货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客栈就封了。
沈君珏又问一句,“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有去过东昌坊?”
一屋子里的人唉声叹气,“是啊,傍晚住进来都没来得及出门,第二天一大早客栈就封了,谁也不让出,还好我们的货物都可以长时间储藏,不然得赔个底朝天。”
唉声叹气好半天,他们也顾不上沈君珏在这,一个个心里祈祷着能快点出去。
卖了货,他们能早点回家。
沈君珏无声无息出了屋子,面色深沉得难看。
已经可以肯定,客栈里的情况并不是外界带来的,这个源头,就在客栈里面。
会是谁呢!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进了第三间屋子,这回她没问关于商队的具体情况,反倒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起来。
“客栈里的饭菜还吃得惯?”沈君珏随口问道。
想起来,她似乎还没正儿八经地吃过鹤州当地的菜肴,在太子府吃的几顿饭都是皇兄按她的口味吩咐厨子做的,花间客栈封了后,她吃的是一营的屯粮,完全没机会接触当地的菜色。
屋子里的人砸吧砸吧嘴,“客栈里的厨子水平还不错,就是顿顿吃同样的饭菜,难免有些腻味。”
这人一想到之前店伙计说,明日若不解封便还是这几道菜,便觉得胃口淡了许多。
他又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不过也没办法嘛,都是吃客栈之前囤积的吃食,有的吃就不错了,若是再过久一点客栈里的屯粮都吃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咯。”
沈君珏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们都是吃客栈送来的食物吗?”
那人颔首,“是啊,那位看起来会医术的姑娘让我们都待在房间里不准乱走,吃食也是她吩咐店伙计送到我们房间来的,怎么,你们不是吗?”
沈君珏一噎,差点摇头,“不……我还以为你们出门在外,都有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干粮呢……”
那人摆摆手,“干粮是干粮,哪能和新鲜热乎的饭食相比啊,就算天天吃一样的饭菜,那也是新鲜热乎的啊……”
“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君珏在对方意识到她“不听话”地到处乱蹿之前,赶紧出了房间。
一关上门,正好碰上传信回来的卢照海。
卢照海刚要开口,沈君珏指了指楼梯,示意他有什么事下楼再说,不要在这里开口,免得让房间里的人听到。
两人走下楼梯,到了院子里,卢照海才说道,“殿下,我们的人都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人觉得身体不适,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