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女子神色慵懒，回答得漫不经心。她的洞府里住着不少小妖精，平时他们讨好她，她给他们庇护。这个蜈蚣精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不仅吃人连妖精也不放过，为避免小妖们被波及，这架还得换地方打。

一到寒潭，蜈蚣精便向女子出手了，妖精之间的争斗向来都是职来职往，这寒潭地方宽敞，是个动手的好地儿。

你来我往，眨眼睛便交手十数次。女子一直都是正道修行，重因果，从不主动害人，也不主动与妖为恶，这蜈蚣精与女子虽然都是千年修为，但蜈蚣精走邪道，靠吞噬同类和人类来增长修为，即使女子修炼天赋卓越，此时也不免紧张起来。

“青蛇，你说你一个妖精为什么偏偏坚持走正道呢？”蜈蚣精诱导女子，“像我这样活得肆意潇洒一点不好吗？我想吃人就吃人，想吃妖就吃妖。你活了上千年，还没尝过人类的滋味吧？”

“闭嘴！”

“别否认了，咱们生而为妖，骨子里带的就是嗜血、就是杀戮。你想想小时候经常欺负你的那些蛇，还有别的那些欺负你的妖精，你不恨他们吗？”蜈蚣精夸张的说道，“他们甚至把你赶出了妖族，任由你一条小蛇在人间艰难求生。”

“住口！”

女子眼眶微红，手止不住的颤抖。

见此，蜈蚣精开心极了，他慢慢靠近女子，“对了，这样才对嘛！我们可以结成妖侣，相互扶持，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欺负你，我会爱护你，永远不会抛下你，就像我们当初那样……”

说着说着蜈蚣精褪去了可怖的妖纹，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女子有些恍然，喃喃低语，“真的吗？”

“当然了，你要相信我。”

在蜈蚣精抬手想要触摸女子脸颊时，一只手直接抓穿了他的腹部。

“相信你……就出鬼了。”

女子看着手中乌黑的内丹，一脸嫌弃，直接捏碎。

“你……没有……”

蜈蚣精话未说完便消散了，妖精被捏碎了内丹那就是直接灰飞烟灭的，半点痕迹不会留下。

女子在原地呆了一会，随即自嘲道，“你在惆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