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确实不是海月的对手，郑跃能清楚的感觉出来。

龙就算拥有我思故我在，跟海月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海月的修为应该在至高巅峰。

慕天一家三口，没有一个弱的。

就是那个慕天雪应该也是至高巅峰。

他们是唯一有可能逆转不可言带来毁灭的人。

但是最后他们只逆转了一半。

因为慕天华不知缘由陨落了。

郑跃这个时候也是抬头望了过去，慕天华已经开始跟不可言接触。

慕天华站在高空之上，他周身的雾气在不停的翻滚。

而在迷雾之上一道目光落下，在目光落下的瞬间，就是视频都出现了晃动。

海月在一边稳住了下，不然可能直接崩溃。

郑跃有些好奇，记录这个的到底是什么？

好吧，是什么不重要了。

这个时候迷雾之上传来浩瀚的声音：

“慕天华？

加入我们，成为不可言，如何？”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修真界突然紧张了起来。

虽然只是视频，但是所有人都仿佛在害怕，害怕站在自己这边的强者会成为对面的人。

郑跃只是看着，等待慕天华的回答。

他仿佛并不在意什么。

慕天华看着迷雾之上，摇头道：

“我身上背负着祖祖辈辈的期望，背负着整个修真界对我的信任，背负着无数人的命运。

甚至是世界的命运。

我不可能去辜负他们。”

不可言并没有生气，而是道：

“凡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甚至世界都会走到尽头。

这是他们必然面对的命运。

而命运不会同情他们，它只会托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提着大大小小的竹篮子，去时光河流里打水。

现在的你就如同帮他们一起打水，不觉得无趣吗？”

慕天华没有在意，而是道：

“纵然是在帮他们打水，我也会为他们打够足够的水。

我能够来到时光河流，靠的就是他们开路。

饮水思源，乘凉不忘种树人，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朽木。”不可言道。

“是责任。”慕天华道。

“为什么呢？”不可言开始爆发力量，不过还是想问问：“明明已经成为这样的存在，为什么要背负着凡人的责任？

不是自我束缚吗？”

慕天华一步踏出，他的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因为，我叫慕天华。”

声音落下，双方的力量直接触碰到了一起。

可怕的力量横扫一切。

视频都出现了不稳，好在慕天华直接带着一切力量冲进迷雾。

不然天之屏障都要破开。

不可言的力量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郑跃只是看着，他没办法跟上去，毕竟这只是视频。

而在下面观战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尤其是圣兽四族。

他们是远古时期活过来的，最能体会慕天华说的话。

慕天华一家早已超脱物外，根本没有拼命的理由。

这是那个时代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他们从未放弃过，即使身死。

所以身为普通生灵的他们又怎么能有所保留呢？

尤其是在海月提出换天计划的时候，无数人明知道必死无疑，但是没有人拒绝，没有人提出疑问。

他们始终相信着慕天华。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