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只是……”陶掌柜自然知道其中的好处,只是人生在世若无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生活便如同嚼蜡一般无味,更何况苏婉仪才十四岁。
“先生是知道的,药石无灵了。”苏婉仪的父母也曾请皇甫谧看过,皇甫谧看了也只是摇头说“上天定数,凡药无灵。”
“罢了……”陶掌柜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道“小姐怎么来了?是不是大当家有了什么吩咐?”
苏婉仪知道陶掌柜是个能信得过的人,也坦然相告了,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陶掌柜听了之后不免得感叹,从前他虽然知道苏婉仪天赋异禀,但却从未见过苏婉仪在商道上的天赋,或许是大当家在前,她便不再展露才华了。
再则旧房改内饰,新添家具,为房主自己喜欢的生活环境,这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呐!
陶掌柜作揖道“老奴愿尽绵薄之力。”
苏婉仪也作揖道“如此便告辞了,府宅新迁,改日再请先生到府中做客。”
“恭送小姐。”陶掌柜起身作揖,起身抬头时苏婉仪已经不见了,看来小姐不仅商才见长,武艺更是精进不少。
回到了新宅,苏婉仪将之命名为梁梦宅,人生在世不过黄粱大梦一场罢了。
“你去哪了?”季维生双手负于身后,口吻像极了家长‘问候’早出晚归的孩子。
“你管不着。”苏婉仪看了他一眼便直径往里走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人家……”季维生立马跟上了苏婉仪,故作委屈娇嗔地说道。
“聒噪。”苏婉仪斜睨了一眼,便立马逃走了,奔向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中有一人左手握刀立于庭院之中,站如劲松而屹立不动,月光之下,风将他长长的发尾带起。
苏婉仪放缓脚步,不知那人是敌是友,武功如何,遂不不敢太大意。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苏婉仪的到来,转身见是苏婉仪无疑了,才单膝跪地,低着头恭敬道“奴见过主子。”
苏婉仪走进了看才发现原是今日她所买下的人,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冬日里的暖泉一样,让人听了很是舒服;苏婉仪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稚童。”稚童仍是怯怯的,不似季维生那般的大胆、好动、不要脸。
“起来。”
稚童应声而起,苏婉仪见他斜着的刘海遮住左上半侧脸,苏婉仪上前了几步,轻垫着脚尖将他的刘海撩起,只见刘海之下的是如孩童手心般大小的疤痕,看着像是多年前形成的。
苏婉仪的目光从疤痕上移到了稚童五官上,才发现稚童的五官甚是精致好看,若不是身形的缘故只怕是认为他是个女娇娃了,可以好好的容貌却被那块疤给毁了,当真是可惜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目光悄然对上,稚童立马红了脸,连忙后退了两步,用手指草草地梳了下刘海,单膝跪在地上怯懦地请罪道“奴吓着主了,还请主责罚。”
“别跪了,回去休息罢,伤好了再来见我。”苏婉仪冷然道。
“是。”稚童恭敬地应道。
“嗯……”苏婉仪淡淡地应着便直接回屋自己。
“小姐,你可回来了,那人在院中站了许久,那人奴婢们劝都劝不住。”伽蓝见苏婉仪回来,立马上前扶道。
“他站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
苏婉仪听了,只道了一声“乏了”,随后便吩咐了人下去,自己收拾收拾便熄灯休息了。
伽蓝虽然有意想留下伺候着,但也被苏婉仪拒了。
笠日,苏婉仪早早地出了门,等丫鬟婆子端着热水进去时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苏婉仪也只好摸进厨房里,自己打了折热水草草地洗漱好便离开了。
既然已经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