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仪将睡着之际,意识因将要飞入到另一个世界而变得模糊,突然感到有人在叫自己,只是声音似有似无,像是方外之音,不敢答复。
不一会后在梦中听到远远传来的一句“散场了”,才强迫着自己从梦中醒来。
宾客离场,只见得乌泱泱的一片从矩形状的‘洞’出去,只出不进。幸得玉影楼灯火璀璨才不至于让人看不清脚下而摔倒在地,当然那些穿着青色绣着蝴蝶花样短褐长工的功劳了,他们疏散着人群,让人群有序的出了玉影楼。
“散场了,咱回去吧。”季维生见苏婉仪醒来便说道,他着实顶不住了,他现在只想回房睡觉。虽然他才是二十岁,但早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不慌。”说完,苏婉仪便起身伸着懒腰走向后台去了。
季维生看着苏婉仪伸懒腰的背影只觉得是可爱和随性,如此女子世间难得可贵,只是苏婉仪还小,等她再大一点,自己便能表明心意了。想着时脚却不知不觉的抬起跟了上去,脸上也微微有了笑意。
穿过小道便到后台,行时没有人阻拦,他们都在忙着收拾着台前的宾客们留下的垃圾,很快便到了后台。
苏婉仪站在后台的装扮室中四处望,像是在堆满衣服的架子中所立的镜台中找什么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西北角的镜台,坐在镜台前的是正在卸妆的青音。
厚重的铅粉胭脂退去露出了原有白皙透亮的皮肤,只是那去愈脂一样的皮肤上仍然还挂着薄薄地一层油,烛光折射,倒像是她原本就在发光一样。
苏婉仪直径地走到了镜台后,青音从铜镜中瞧见了身后地人影,心中有些惊慌。玉影楼都知道她不喜人在卸妆或是装扮时有人站在她身后,让她铜镜中窥见身后的人,可见身后之人并非玉影楼到人,遂即立马转身看身后是什么人。
“你是……”青音认得两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将她带进宅中的女子,只是如今换了一身男装,头上也没有什么珠钗,只有一只白玉冠将其头发高高竖起,脸上也不做装饰,虽是换了男装,到底还是女子的模样。哪怕是男装她亦是倾国之资。
“不记得了么?”苏婉仪见她轻蹙柳眉便认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自然是记得的。”说着便从朱红木椅上起来,福了一福道“妾身见过令仪姑娘。”
苏婉仪也僵硬地福了一福,算是回礼了。
随后青音看向了苏婉仪身后正在双手揣在袖子里怂着肩,左看看右看看的季维生,此时的季维生正式一个活脱脱地二货。
青音道“这位是……”
苏婉仪也转脸看向季维生,见季维生如今的模样便忍不住轻踹了一脚,道“一个二货道士。”
季维生被苏婉仪这么一踹正经了起来,作揖道“贫道季维生有礼了。”
青音也福了福身道“原是道长,幸会。”随后又道“不知二位找妾身何事?”
苏婉仪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青音,青音心中揣着怀疑缓缓地接过那张折叠整齐的纸,打开发现里面规规整整写着一首词。“这……”
这词正是苏婉仪在银杏树下抱着琵琶唱的那首《短歌行》。
“我唱不出其中意味,我想你应该可以。”苏婉仪道。
“是。”青音福了福身道。
苏婉仪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留下一句“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便带着季维生出了玉影楼回了宅中休息。
过了好久,青音凭着苏婉仪给的那首词名声大振,苏婉仪也偷偷地去听过几次,词中的意味全然被青音唱了出来,苏婉仪还瞧见宾客席上有几个男子和女子都落了泪,可知青音唱的是极好的。纵使青音停嗓三日,余音也能绕梁不绝。
过了好些日子,清晨苏婉仪被伽蓝唤醒,睁眼便看到嬷嬷带着一群丫鬟站在床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