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若跟沈昊林、沈茶已经有几年没见过了,彼此之间都有很多的话要说,看宁王这里没什么事了,就把两个人给带走了,只留下一个正在开方子和制订食谱的金苗苗以及抓耳挠腮的回忆自己的长姐是否真的给自己留下手书的宁王在东厢房。
“殿下是还有多动的隐疾?”金苗苗看了看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宁王,朝着他轻轻挑了挑眉,说道,“这个臣会医治,很容易的,扎两针就好。”
“诶,金大人不要总想着扎本王嘛,这样可不好。”宁王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本王是在想啊,是不是因为蛊毒发作太频繁的原因,对脑子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导致本王记忆出现了问题,要不然,怎么总忘事呢?”他看看奋笔疾书的金苗苗,“金大人,你说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啊?”
“殿下今年贵庚?”
“这是何意?跟本王的年纪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金苗苗放下手里的笔,笑眯眯的看着宁王,“蛊毒有没有影响,臣是不清楚,毕竟殿下是臣了解这个蛊毒的第一个人,这个蛊毒的频繁发作会带来什么,臣需要观察殿下才能做出结论。不过,忘事这个问题,臣还是可以回答的。”
“哦?”宁王兴致勃勃的看着金苗苗,“怎么说?”
“年纪大了,都容易忘事,这是很正常的,殿下不用太担心。”
“金大人……”听了金苗苗的话,宁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扎心了!”
“殿下,臣只是实话实说,如果有冒犯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金苗苗站起身来,就要给宁王跪下,被宁王及时的拦住了。
“别说,你跟惠兰那个家伙还挺像的,他年轻的时候,跟你是一样一样的。”宁王轻轻摇摇头,“可以把人怼得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殿下夸奖,臣比起臣的师父还差得很远呢!”
“坐下说话,别站着了,本王有话问你。”看到金苗苗坐下,宁王想了片刻,“小天……嗯,这些年可好?”
“殿下指的是哪方面?”金苗苗看了一眼宁王,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事情真的如殿下所言,薛伯母的离世就不是殿下的错,殿下用不着这么愧疚。刚才在国公爷和大将军面前,殿下不还是很霸气吗?怎么现在就怂了呢?”
“本王不是怂,是觉得对不起小天,长姐毕竟是因我而死。虽说罪魁祸首是那个送信的组织,但起因还是要算在本王身上的,本王还是要负一定责任的。”宁王朝着金苗苗露出一抹苦笑,“本王知道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调查长姐的死因,想为长姐翻案,这是身为人子的孝心,是应该的,不应该有人反对。但是……”
“殿下的意思是现在还远远不到翻案的时候。”看到宁王默默的点头,金苗苗叹了口气,“殿下的想法,其实跟我们是不谋而合的。在回西京之前,我们就是这样想的,查到现在,我们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如果这个时候翻案,对方会有所警觉的。”
“没错。”宁王很赞赏的看了金苗苗一眼,“所以,本王是想要问问你,以你对小天的了解,有没有可能劝说他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臣?”金苗苗惊讶的一挑眉,“殿下为何要找上臣?这事委托给国公爷和大将军不是更好吗?”
“他们?”宁王摇了摇头,“他们并不合适,或者说镇国公府的人不适合做这个事情。”
“为什么?镇国公府和武定侯府乃世交,薛伯母和长公主殿下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是拥有几十年情谊的闺中密友,他们怎么……”说到这里,金苗苗突然停下了,看了一眼宁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他们之间是产生了嫌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