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镇国公府,蒋二爷和晏伯也在复盘宁家的过往,他们对今天抓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宁家的小子持有怀疑的态度。阑
“我和小峰从小在京中长大,对于京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儿要比你们知道得多得多。”
“是谁家的八卦知道多一些吧?”王伯一挑眉,“感觉我这个包打听的名头应该给你们两个,在你们两个面前,我这点小手段可真是不够瞧的。”
“这是两回事。”蒋二爷喝了口酒,指指自己,又指指晏伯,“我们俩,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每天不是酒楼喝酒、茶楼喝茶,就是上谁家聚一聚,听一听京中近日来的小道消息什么,自然知道的就多了些。”
“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也挺无聊的。”晏伯跟蒋二爷干了一下杯,“浑浑噩噩的过了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亏得咱们醒悟了,跑到这儿建功立业来了。”
“你是自己醒悟,我是没有办法,被迫醒悟。”蒋二爷跟晏伯碰了杯,又继续说道,“接着说宁老匹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我父皇在位时期最后一科的状元。”
“纯帝时期的状元?”晏伯一皱眉,“他不是一直声称自己是三朝元老?难道是四朝元老?如果是这样的资历,那可真够厚实的,也难怪会有狂妄的资本。”
“四朝?那倒也不必,他确实是三朝,只不过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历经我皇兄、我皇侄,还有小珏的这三朝,而是父皇、皇兄、皇侄,也就是先帝,他们这三朝。小珏登基后不到三个月,他就大放厥词,要恢复前朝旧制,高呼要为前朝尽忠,结果被小珏下了大狱,后来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就没了,你说没就没了吧,临死前还要拉全家、全族一起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阑
“也就是说,他其实在纯帝时期就已经做官了?”晏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轻轻摇摇头,“完全没有这个印象,按道理来说,他若是纯帝时期的状元,那么,也应该有不少人记得,毕竟天时叔在位的时间不长,那个时候同年龄的老臣,现在多多少少还活着呢,可是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啊,为什么?”
“其实,这里面也是有隐情的,朝堂上的一些老臣,尤其是科举出来的老臣,非常避讳谈自己科时候的事儿,也很避讳谈自己那个时候的主考官和座师。”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跟他们接触的不多,咱们也不是走科举那个路子的,确实是不太了解的。”晏伯端着个酒杯,想了好一会儿,“现在回忆一下,好像确实是想不起来纯帝后期那几次科举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有谁了,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确实是很奇怪,我当年就是因为好奇这个,才去查了查,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蒋二爷左看看、右看看,挑了一个卤鸡翅啃了一口,一边啃一边看了看秦正和王伯,看到他们两个一脸茫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听不懂?”
“可不是!”王伯一仰头,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光听你们在这儿说什么三朝、四朝的,反正甭管多少朝,宁家这个老匹夫,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肯定是有问题的,你听我慢慢说。”蒋二爷把鸡骨头扔到了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们知道他为什么陷害我?为什么抓着我不放?”
“对啊,为什么呢?”秦正看着蒋二爷,“你身为一个皇子,又是纯帝最小的孩子,纯帝驾崩的时候,算算年纪,你也不过两三岁吧?”阑
“纠正一下,一岁零八个月。”蒋二爷朝着秦正扯扯嘴角,“我对我父皇没什么印象,因为他驾崩之后,我是皇兄抚养长大的,我跟皇兄虽然名为兄弟,但实则父子,感情非常深厚。可你们也知道,因为序齿、年龄的问题,我是没有办法继承皇位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