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牢之前,沈茶又重新安排了一下栾家夫妇牢房的看守,基本上可以做到里三层外三层,只要有人敢来,就不可能再跑的出去。
“请君入瓮!”沈茶朝着沈昊林笑了笑,“想来法莲大师也知道,不可能一击即中,所以,一定会留有后手的。我们也无需费力,就静静的等着他们来就好了。”
“由此可以看出,栾老板对于法莲大师、对于青莲教来说,确实很重要,并不是他的自以为是。”
“兄长说的是,至少在这一点上,他的感觉是对的。”沈茶想了想,“之前从望心镇传来的消息,栾柳两家被抄家,但没有抄出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跟青莲教往来的信件,他们跟其他教众的联系,甚至可以证明他们是青莲教的证据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些关键的东西都被他们给妥善的藏起来了,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我们还需要从栾老板的嘴里问出来。”
“栾夫人是不是也可以?”梅林回过头看看地牢的方向,“这些她也应该知道吧?我刚才看她的反应,好像是要跟我们说点什么,但因为有姓栾的在,她又缩回去了。”
“未必。”沈昊林轻轻摇摇头,拉着沈茶慢慢的往国公府走,“如果说是以前,也就是栾老板另娶一个夫人之前,他们两个是同心同德,一心一意的,那么在娶了乌俾城的小姐之后,栾老板就跟栾夫人是面和心不和了,所以,他很有可能借着在望心镇定居,把他们那些很重要的东西都换一个地方,但不告诉栾夫人。”
“这个说法也是合理的,有了那位城主小姐,栾夫人就真的只是被利用的了。”沈茶轻轻叹了口气,“他甚至可以告诉栾夫人,换的地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万一被抓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还能逃过一劫,罪不至死,对吧?”
“这倒是很像姓栾的能干出来的事儿!”梅林赞同沈茶的说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都打算灭他口了,还这么忠心耿耿呢!”
“因为他不相信这是青莲教、法莲大师派来的,觉得是我们给他设下的局。”
“啊?为什么?”梅林帮忙推开小门,让两个人进入国公府,“那几个杀手冲进地牢,找到他所在牢房的时候,就是跟他说,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活着,他们是奉命来取他性命的。”她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不解的问道,“都已经自报家门了,难道还有所怀疑?”
“他自恃在青莲教的地位不低,在法莲大师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如果要来灭他的口,肯定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小喽啰,何况,沈家军的地牢,也不是这些人能随随便便的闯进来的。”沈茶一摊手,说道,“所以,他以为这是我们做局,准备要套他的话。”
“茶儿跟他说,法莲大师和青莲教上下都已经知道是他出卖了曾经的同僚,来换取自己的性命,所以才派人来杀他、灭他的口,他这才慌了神,现在应该是相信不是我们做局算计他了。”沈昊林看了看沈茶,“这个计策很好,对付这种疑心重的很有效。”
“我就说一定行的,他们这种人,最禁不住的就是挑拨离间。栾老板之前有过几次失手,虽然情况不严重,没给法莲大师和青莲教造成什么损失,但对于法莲大师这种极度要求完美、眼里容不了一丁点差错的人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虽然当时可能不会表现出来,但因为这种不满而生成的怀疑就会慢慢的在心里生根发芽,而这一次就是彻底让法莲大师相信,栾老板早就已经背叛他了,或者说很早之前就已经为背叛他而做好准备了。”
梅林跟着两个人回了他们的院子,看他俩坐在院中小凉亭里,接过跟着他们进来的小厮端着的水盆,放在他们两个面前的桌子上,让他们擦了擦脸、擦了擦手,让小厮把水盆撤走,把桌子擦干净,又给他们摆上了刚刚煮好的热茶。
“老大,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