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碍事。”
徐恭摆摆手,一脸嫉恶如仇道“只是这影响实在太过恶劣,卑职这才将其送来顺天府治罪!”
一边说着,徐恭还一片偷偷瞥了瞥朱祁镇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之后,急忙又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那此事是不是可以让保定侯府赔些银钱给那些苦主,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庸看着徐恭试探道。
徐恭闻言,顿时面色微变,急忙抬眼朝一边的朱祁镇望去,见朱祁镇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因为李庸的话而感到生气。
但徐恭却不能视而不见,他可是皇帝亲卫锦衣卫的北镇抚使,代表的是皇帝,于是一脸正气的看着李庸,凛然道“府尹大人,在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你以为仅仅赔偿就能了结?”
“那不知徐镇抚使有何见教啊?”
李庸略带怒气的看向徐恭,沉声问道“难道指挥使大人还想教教本官如何断案不成?”
对于徐恭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刁难,他心中也是非常愤怒的,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遑论他堂堂正三品顺天府尹了。
“岂敢岂敢。”
徐恭连连摆手,朝廷自有法度,在没有皇帝特许的情况下,谁敢越权乱来?
李庸语气中那么明显的愤怒徐恭自然能够察觉得到,但那又如何?
对于李庸,徐恭心里充满了不屑,皇帝可是在这儿看着的,谁敢乱来谁遭殃。
李庸也不用他那带着乌纱帽的脑袋想想,他徐恭可是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什么样的差事需要他着便衣,甚至连绣春刀都没有带?
“在下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大人,《大明律》可不是摆设,都察院的御史大人们也不会视而不见。”
徐恭看着李庸,淡淡道“在这儿,您可不能只手遮天!”
“这…”
听到徐恭的话,李庸明显犹豫了起来。
御史们整天没啥事儿干就弹劾勋贵,也就是现在还不兴弹劾皇帝骗廷杖扬名的骚操作,否则的话,仅仅朱祁镇上次偷溜出京一事就够都察院内的那些御史们大书特书了,甚至说不定还能干出午门跪谏的事儿。
这也是因为太祖朱元璋为了了解民情而给都察院御史及科道言官的特权风闻言事,不以言获罪。
不过,现在的御史和科道言官还能够谨守职责、洁身自好,也正因为这样,李庸才会如此紧张。
“既然如此,本官在此多谢徐镇抚使的提醒了!”
李庸不情不愿的向徐恭拱手谢道。
“啪~”
李庸坐到正堂,伸手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拍下,喝道“升堂!”
“威~武~”
早已准备就绪、站在大堂两侧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齐齐沉声高呼。
“带人犯!”
端坐在正堂上的李庸沉声下令。
随即,便衣锦衣卫便将孟昂交给了衙役,由衙役将其押到大堂正中,喝道“跪下~”
然而,对于衙役的话,孟昂自然是不在意的,傲然道“本公子乃是保定侯府的大公子,岂能下跪?”
左右衙役见此,就要动粗,但却被李庸制止,看向孟昂问道“不知孟公子可是朝廷官员,或是有功名在身?”
“本公子都不是!”
事实上,世袭公、侯、伯的长子基本都有荫封,但因为孟昂的爷爷孟瑛受到其庶兄在永乐年间谋立汉王朱高燧而受到牵连,不仅毁了世袭铁劵,就连爵位都被褫夺,还在云南戍边数年。
直到孟俊跟随英国公张辅平定交趾,才因功复爵,却并没有世袭,因此,孟昂虽然保定侯长子,可身上没有任何的荫封。
孟昂怡然昂首“但我爹是,他是京卫指挥使,更是保定侯,我身为他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