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要守护的孩子。
她是个哑巴。
1954年十月十号凌晨三点整。这是她出生的时间。
江州市杜平镇乡医院六号手术室内。
“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不哭啊?”手术床前的一名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说到。
主刀医生接过孩子,拍着孩子的大腿,越拍越用力,孩子还是没有哭。产妇虚弱的睁开双眼,轻轻叫医生。
“医生,孩子没哭呀!”她的声音沙哑。
“没事,这是常有的事。一会就哭了。”主刀医生一面安慰着她,一面拍打着孩子。那孩子脸色铁青,眼努力的睁着,呼吸急促。
“她是不是活不成了?”产妇忍着痛含着泪说。
“能活!”医生坚定地说。
凌晨三点十分。
“哇啊啊,啊”。一声尖利的哭声从六号手术室传出来。
“孩子哭了。”主刀医生身旁的女护士激动的说。
“哭了,孩子哭了。”主刀医生将孩子抱到产妇面前,看着医生手里在挣扎哭泣的孩子,产妇欣慰的点了点头,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好了,医生,产妇大出血了。”那名女护士向着医生叫到。
医生将孩子递给另外一名护士,开始为产妇做手术。时间一点点过去,主刀医生脸上汗水岑岑,产妇大出血稍有不慎便会因失血过多死亡,这他是十分清楚的,但是这次有十几年产科医生的经验也让他束手无策,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
产床上被殷红的血浸湿一大片,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小王,去告诉产妇家人,人不行了。”主刀医生对那个女护士说。
那名女护士看了一眼医生,又看了一眼濒死边缘的产妇,忍着眼泪出去了。
“大人不行了。”小王护士对着站在手术室外的产妇家人说。
“死了,那孩子呢,是带把儿的吗?”一旁站着的青年男子迫切的问到。他身后的一对老夫妻也一脸急切的想知道。
小王护士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三个人,抹了一把脸,呜咽着说到:“是个女孩。”
那青年男子原本急切的脸变得凶神恶煞,攥紧了拳头,使劲砸向墙壁,嘴里骂着不入耳的脏话。那一对老夫妻也悻悻转身回到座位上,一脸不耐烦。
小王护士受不了,他受不了家属这样的冷漠,回到了手术室。手术床上的产妇早已没了生息,白色床单上渗透了血,医生、护士手上都沾染着血,一旁的小婴儿床上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小王护士走进来看着另一名护士给产妇盖上白布,医生呆呆地站在手术床前。这是小王护士第一次接生,她才来这不到三个月。
当我到这里的时候床上的产妇呼吸已经很艰难了。看着婴儿床上大哭的孩子和渐渐散去的瘴气?,我来晚了。我试着用自己的神力来挽救孩子的母亲,可任凭我怎么施展神力,死亡的那头好像有巨大的力量吸着她的生命,像个漩涡,那股力量仿佛要把人撕碎。
我的意识进入她的脑海里,她的一生,过往种种在我眼前划过,我告诉她我能救活她,可是她却摇了摇头,用尽所有力气睁开眼看了那个孩子一眼就永远闭上了,最终我还是没能把她拉回来。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听着孩子的哭泣我无能为力,她刚出生我就亏欠她很多了。
主刀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出了手术室,外面只剩下那个青年男子。小王护士把孩子递给他,对他说:“她叫素梅,孩子母亲临死前给她起的。”他不耐烦得接过去,生硬地抱着那个孩子,惹得孩子哇哇大哭。
“你好好抱着,这样她会难受的。”小王护士看不过去了,泪眼婆娑的说。
主刀医生拉了她一把,把她拽到身后,对青年男子说:“把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