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恐惧缠住我的心,也只是一瞬。我知道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出事了,我是神,我要保谁谁就能活。
我有些发了疯,我围绕着赵平家四处找寻着他们,我已经感受到了他们就在附近,可我怎么搜寻都不见人。当时我在给两个孩子换金锁的时候就已经注入了我的一丝气,我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冬夜的街头早早就没了人迹,天也黑得早了,寒风裹挟着漫天雪花飘扬下来,寒冷刺入骨髓。
我来到南湾市陈里镇招待所楼下,我找寻了一圈感受到这里的气息最多,招待所门口的招牌还亮着灯,上面三间房子亮着灯,都严严实实地拉着窗帘。我正要走进去,余光瞟到街拐角处赵平脚步急促,表情严肃的往这边走来。
赵平毫不犹豫的走进招待所,脸冻得通红,双眼充血,大衣上的雪还没化,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见他来了,手指往上指了指,小声说了句“三楼。”
赵平点点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三楼的几个房间只有两间是亮着灯的,他径直走到三楼拐角处的305房间,微微颤抖地手敲响了房门,无人应答。他再一次敲响,里面传出一声低低地软软的声音“有人敲门”。
过了很大一会,里面才传出走路的声音,开门的是林凤英。只一天未见赵平看见站在自己对面的憔悴、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妻子,他眼中更是多了几分痛恨。赵平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进门去。
屋子里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两个孩子乖乖地坐在床对面的小凳子上,看见赵平走进来,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床上坐着一对老夫妻。
“爸,妈,你们来了。”赵平先开口。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怎么,不欢迎我们啊?”尖利的嗓音划破安静地夜晚。
“我们来你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啊,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老头说。
“爸妈,没有的,赵平就是下班晚了点。”林凤英为他开解道。
老妇人狠狠剜了一眼林凤英,站起身来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用劲戳了几下,刻薄地声音又响起来了“烂东西,还没嫁过去几年就帮着他说话了?!”
“妈。”林凤英抱着头,祈求般的喊了一声妈。安安和小彦跑过来拉着老妇人的腿,嘴里不停地说着别打妈妈!
赵平一把抓住老妇人的手,满腔怒气地说“别动她。”
坐在床上的老头坐不住了,起来扒拉着赵平,满嘴脏话地痛骂着赵平,一时间孩子的哭声,打骂声响起。
“别说了,孩子还在这里呢!”赵平忍无可忍低吼一声。
门外传来开门声。
老妇人松开了拽着林凤英头发的手,老头又不甘地打了赵平一下,他俩又坐回在床沿上。
赵平整理了整理林凤英的头发,叫林凤英带着两个孩子下楼大厅里等着,两个孩子拉着林凤英的手满眼心疼地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又传来关门声。
待林凤英和孩子们出去之后,赵平从大衣里衬里拿出了一沓钱。老妇人跑过去一把抢过来这钱,细细地数着。
“钱你也拿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回去吧。”赵平淡漠地说。
老妇人数着钱,话中满是鄙夷地说“就那么不想我们来是吧?怎么,我们来给你丢人了,嗯?”
不等赵平回答,老妇人又说“你呀也别嫌我们烦,我们这段时间来的是频繁了点,但是你也知道小英的弟弟也马上要结婚了,哪哪都要花钱,我们老两口光靠种地也挣不了俩钱。”
老头接道“小英呢嫁给你了,那她弟弟也就是你的家人了,正好你爹妈也都死了,我们就是你的爹妈了。给你爹妈拿钱也正常。”他还想往下说,但看到赵平紧握的拳头就停下了。
赵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