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的爱人名叫韩涛,就职于帝都政府的行政部门,是单位的正科级干部。去年单位有一批挂职锻炼提干的机会,为进一步取得更大的进步,韩涛主动请缨,申请挂职到了湖北一个叫竹溪的贫困县。
对于这个决定,苏城是极力反对的。他们九岁的女儿正在上四年级,课业繁重需要照顾,虽然苏城的父母同住帮带,但老人有糖尿病、关节炎腰腿痛的一些慢性病,生活上照顾都有些吃力,况且是学业呢。
按照苏城的说法,他做律师,工作繁忙没有规律,而公务员工作规律稳定,何况还在不是很重要的行政部门,一老一小照顾陪伴的家庭重任理应韩涛分担的多些,工作完可以兼顾家庭。
但无奈韩涛积极要求进取,人才济济的行政部门能到正科位置也是足以说明一定的野心与能力的,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有特别突出的能力或强大的人脉背景再向上提升着实有些困难,尤其对年过四十的女人而言。
可想而知,这个挂职机会也是极其不容易争取过来的,挂职意味着提干,所以即使对孩子有些愧疚,即使苏城强烈反对,她也毅然决然如期走马上任了,自此也彻底激怒了苏城。
挂职是可以回家的,一个月有几天假期,苏城也可以随时过去团聚,但更多的时候,一个是太忙不回了,一个是太忙离不开。中年的婚姻本就如初春乍暖还寒的冰面,脆弱而易碎,一块石头砸过来直接就是一个以点带面破碎的冰窟窿。也正是此时苏城遇到了苏夏,亦或者说苏夏的出现正好弥补了那份感情的愤懑与空缺。
当然这些情节都是苏夏从庄严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的大概。苏城更多时候不愿意提及,也只有苏夏主动问时才会多说些,当然苏夏问的也不多,因为与她无关。具体的夫妻感情如何,对方是否争强好胜也仅是一面之词。
尽管如此,苏城和韩涛却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苏城除了是一名好律师,更是外人眼中的“好男人”。
至少庄严就是这么评价的,“苏城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你说干律师多忙,但他家打扫卫生做饭带闺女一样没落下。他媳妇儿可是工作上的女强人,一路高升,这不又去外地挂职了,所以说成功的女官员背后是一名成功的男律师,哈哈。”这还是和庄严之前聊天中述说的。
苏夏听了也仅是浅浅一笑,好似她是唯一看透皇帝新装的小男孩儿,只有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别人眼中口中百里挑一好男人的移情别恋。
但这丝毫不影响苏夏对苏城的评价与好感度。
苏城从来对家庭是很少谈及的,只说过婚姻只剩下责任,所以他也不会离婚,正是这种反套路出牌,深深吸引了苏夏。
如果说苏城也是苏夏在各种书中、见闻中所见惯了的那种抱怨老婆如何不好,如何生活在婚姻的沼泽泥潭里,并许诺给一个婚姻的渣男、偷腥男,或许苏夏和苏城都不会有开始,亦或早早抽身离开了。
在苏夏看来,苏城的坦诚恰恰证明他是有责任感的。由于陈轩出轨及离婚后的种种不负责任给了苏夏致命的创伤与伤害,让她现在觉得责任感对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成了她重新审视衡量一个男人的重要指标。这个年代碰到一个靠谱有责任的男人简直比中彩票还难,即使是婚外情对象。
“身体的出轨不代表什么,我也不要什么,只是彼此的温暖与慰藉。”苏夏心想,自我安慰道。苏夏平淡而苦涩的生活实在希冀一点激情与调料,而苏夏却忽视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婚姻里的那个调剂品。
“今天她回家。”周五下班例行电话时苏城说道。
“谁?”依然沉浸在接听电话甜蜜中的苏夏问道,因为按照惯常约摸一个小时俩人就能见面了。
“我闺女他妈。”这是苏城对韩涛在苏夏面前的称谓,或许是为了强调他们没有感情,只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