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
自从上了马车便一言不发,俞谨言望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头,不由想伸手想为她抚平。
“嗯,有些。”怕是很多些吧,如久自嘲一笑,从前倒是没有这么恋家,逮着机会就恨不得天天往外撒欢儿地跑,可如今,呵~
“那些话还作数,无论你想何时回去,想住多久都可以。”
当初写下的约定两人都记得分明。虽然对于这场婚约他们有了不同于纸上约定的想法,不过答应的除了那最后一条,其它的俞谌之照旧愿意履行。
听懂了的如久扬起笑容,点点头俏皮的回道,“那,谢谢啦世子爷!”
“呵,不必客气。世子妃。”
正了正神色,俞谌之握住她的手,“等会儿进了宫,我得去见皇上而你则是要去后宫。九九,你可以吗?”
“担心我?”
见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如久轻笑傲娇的抬抬下巴,“你该担心其他人。”
也是关心则乱,想明白过来的俞谌之跟着她露出笑颜,“皇后娘娘人虽古板了些,倒没有什么。”
“我听萧锦澜说,你跟中宫也就是皇后所出的七皇子关系很要好?”
“嗯,阿宸人挺不错。不过他人现在被皇上派去巡视浮州不在京城。”
仅是称呼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确实不错,如久明了,不过既然是好兄弟的母亲,应该不至于为难自己吧。
俞谌之瞧着她的神色晒然,不由出声为她解释,“阿宸并不是中宫嫡出。”
“这样?我知道了。”原先倒有听过传闻,不过对于皇家的私事不怎么上心的她没有特意去了解。
“等会儿我会尽量快点过来接你。”
“嗯。”
知道她不喜欢规矩礼仪重的地方,俞谌之只能是这般安排了。
马车慢慢停下,已然到了宫外大门,两人不约而同禁了声。
巍峨的城墙,高大厚实的宫门,不苟言笑的禁卫军握刀挺立。
到了该分开的路口,俞谌之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才松开。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忍住心底头次这般杂乱无章的思绪,深吸了口气努力凝神,等会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公公久等,见笑了。”
“世子客气新婚燕尔嘛,杂家懂得。”李公公不以为意的笑笑,话锋一转打了个千,“不好叫皇上等着,还请世子快些才好呢。”
“正是,公公请。”
“世子爷请。”
……
不说这边御书房中无形硝烟弥漫,如久这边倒是顺遂,除了宫中的规矩多了些,没有什么无脑故意刁难之类的。
因为皇后凤体近来几日感染了风寒,如久见她面色憔悴连脂粉都遮掩不住,只说道了几句话便一脸精神不振的样子。
自然而然的一个提出告退,一个没有多做挽留。
是以等着俞谌之一起出宫的如久只能在御花园散散闷子,打发些时间。
不耐烦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如久憋着性子决定尿遁,等甩开了大队的人马到了偏僻处一晃一闪,人便彻底消失不见。
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如久,蒙上脸换了套不知打哪顺来的衣裳,她故意找着隐匿的气息越发多的地方钻。
老早就想来熙元帝老巢逛逛的人,还不趁着机会好好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是奇怪,越走越远四周明明越发冷清,可暗处的守卫却越来越多且严密。
如久挑眉不解,难道还真给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大事了?
兴奋地搓搓手,可惜进宫不让带武器,不过没有青锋她还在她的银针和小宝贝们。
拍拍胸前内襟口袋的几包药剂,如久先将腕带从靴子里取出来重新戴好,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