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时间过去,平静下来的阎难忧,经过这次的发泄,整个人的气质终于恢复了如初,不再夹带着忧伤阴郁。
“小花猫这次可哭够了,怕是将后几年的眼泪一次流光了吧?”
终是放心下来的如久不禁开始逗她,“得亏六哥不在,不然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怕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担上这恶小姑子的赫赫凶名了!”
“噗哧~呀!”
哭得太厉害因为这突然的笑,鼻子冒出了大泡泡,阎难忧羞窘得不行,连忙背转过身用早已经湿透了帕子用力擦拭了通。
刚刚那难得的一幕让旁边的俞明秀乐得不行,抱着肚子倒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怕她太过羞赧,如久只得强忍着笑意,还不忘帮她打圆场的扯开话题,“赶紧的都别闹腾了,手伸过来让我先替你把把脉。”
如被煮过的虾仁,整个脸都红透了的阎难忧瞪了眼笑得尤其欢乐的俞明秀,才拉开自己的宽袖伸出右手递了上去。
一时间,屋内的笑闹声尽数消失,只剩下紧张的呼气声和砰砰砰直乱撞的心跳声。
她凝神静气,肃着脸把得很是仔细,所以用了较长的时间。
这样神情的如久让阎难忧俩不由也跟着一同屏息静气,幸亏下一瞬她开了口,不然俩人憋得因为胸腔缺氧直接背过气去。
“身体中的寒气是重了些,怕是每月的小日子来时都疼痛难忍吧?”
见无忧跟着点点头如久也是服气,不过这事也怪她,当初为他们俩的事去苏陵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也没想起来。
也是没想到这处给她把个脉什么的,让她白白遭了几年的罪。那么冷的天掉入陵水河泡了许久不得宫寒才怪。
“怎么样,九儿?”瞧着她望着自己出神,阎难忧紧了紧衣角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来。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等会儿我给你配些药剂用来泡澡再配合着些药丸,不用一个疗程就好了。”
这样两相配合不仅为她除去身体的寒气,还能将她整个身子调养到最好的状态,等六哥再加把劲说不得来年这个时候就能如愿以偿抱着大胖孩子。
“太好了,我就说嘛我嫂嫂最最最厉害了!”俞明秀高兴地拍了拍手,既是为无忧感到开心也是为如久感到骄傲。
“九儿…”激动地捂住嘴,阎难忧心底的感受无人能体会,这一年来因为这件事她不知背地里哭了多少回。
虽然知道了这事后的丈夫并没有丝毫责怪,还更加心疼怜惜自己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难过。
不能为自己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她的心痛,她的怨悔,让她每每想到这就恨不得冲回苏陵将那罪魁祸首给捅上几剑的好。
心中不断翻涌的感激和庆幸,阎难忧却没法说对她说出那句谢谢,因为言语有些太过苍白无力,也是因为了解九儿她并不愿意听见这些客套话。
所有所有的她只有部都牢记在心底,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呼唤。
阎难忧莫名相信,以她们两人的默契九儿她都能懂。
事实也确是如此。
望着无忧眼底不断闪现的难言情绪,如久对着她摇摇头,也没有多说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与她相视一笑。
俞明秀不依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嬉笑道,“你们两个可不能忘了我呀!”
“我们…”
“咚咚——”
咽下嘴边的话,如久回头望向门边出言问道,“什么事?”
“回大小姐,是五少夫人带着人来了。”
萧鸾儿来作甚?
阎难忧与俞明秀对上她询问的眼神,同时摇了摇头,她们也是不知。
同为沈家妇,几人虽说都是妯娌,可关系自然有亲疏。
除了在青松堂请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