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三长老胆战心惊,但是对上秦朝眼里的眼神,他就闭嘴了。
“禀宫主,星月宫宫规地三百三十三条,恶意伤害同门,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杖百。”上官俊心思百转,但是嘴上老老实实地背宫规。
“伤性命者,是轻是重?”
“伤害同门性命,当重罚。”
“说的好。三长老,执邢吧。”说着,他撩起袍角,直直跪在堂前。
“宫主!”一众弟子大惊失色,齐齐大呼,哗啦啦跪了一地。
其他长老们也都问询赶来,齐齐劝说。但是秦朝态度坚决,不容置喙。无奈,三长老也只能迫于宫主的威严,硬着头皮喊来执法者。
上官俊傻眼了,他与其他弟子一样,都傻眼了。刚才的事情发展的太快,来不及理清原委。
三长老毕竟是执法堂的长老,他不好说什么。但是大长老毕竟年长,看事情格外通透。他很快就明白了宫主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的苦心。
或许只有受了罚,宫主日后面对小丫头,能少一些内疚。如此,他便伸手,阻拦了还在苦口婆心劝阻的其他长老。
七长老与大长老对视一眼,他虽然年轻,却也是性情中人,很快便明白了宫主的意思,也同意了大长老的行为。
“师兄,师姐。我星月宫的行事素来光明磊落,赏罚分明。今师兄出手伤及阿苑性命,理应受罚。换做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都是一样。”
七长老的声音不大,却是重重的,一锤一锤地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星月宫素来赏罚分明,就算是宫主,也不可避免。
三长老深吸一口气,宣布“星月宫弟子秦朝,伤及同门子弟唐苑。依宫规,当责杖百,即可执行。”
“啪,啪”戒杖一下一下打在秦朝的身上,很快,他的后背渗出了血迹。星月宫的子弟越聚越多,又感性的弟子们开始偷偷抹眼泪。
十杖过后,几位长老齐齐跪了下来,似乎每一杖都打在他们心里一样揪心。所有的弟子也齐齐跪了一地,甚至是执法堂的门外,都有弟子跪在外面。
一时间,整个执法堂寂静无声,只听得见啪啪啪杖责声。
六长老双眼通红,如果是往常的宫主,一百仗压根无关痛痒。可是现在,失了大半内力,还有内伤,别上是一百,就是五十杖,都能要了他半条命。
“住手。”南宫序飞身而来,看到黑压压的人头,无处下脚。好在有懂事的弟子给他让开了道。他的声音打断了执法者的动作,扶助师父,关切地询问“师父,您如何了?”
秦朝瞪了南宫序一眼,再看看三长老,虚弱地说“继续。”
“师父,要错也是弟子的错。要罚也该是弟子受罚,弟子不需要师父戴过。”南宫序也赌气似的跪在一侧。
“南宫序顶撞宫主,杖责五,即刻行刑。”秦朝威严的宣布,继而又扬高了声音,厉声说“行刑!”
“是。”
“三长老,弟子带徒入岛,酿成大祸,罪该万死。依宫规,私带外人入岛,杖责三十;总徒行凶,杖责五十;不听师训,欺师灭祖,杖责五十。共计一百三十杖,弟子甘愿受罚。”
“混账!闭嘴!阿苑是老子的外孙女,不是外人。况且,行凶从何说起?赶紧滚,别耽误执法。”
两名执法者面面相觑,齐齐看着三长老,等着他发话。但是三长老,他老人家一个头两个大。
想起这个事的罪魁祸首,狠狠的剜了他那个蠢徒弟几眼。
“行刑。”三长老忿忿地瞪一眼秦朝,再瞪一眼南宫序,说“南宫序顶撞宫主,不听师训,杖责五十五,一起执行。”
又是让众弟子心惊肉跳的杖责声,三十杖过,秦朝的身形已不稳。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强撑,执法者闭口默念“三十二,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