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苑看着眼前的景象想了想,她还是摇摇头,心道“能不能成仙都跟我没关系。这一世报完了恩,就别再折腾了。事实上,我其实一点也不想重生。”
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飞身而下,直奔星月不移而去。
此时的星月不移,并没有人。
星月宫所有的长老弟子,都在正殿观礼——宫主授权少宫主的仪式。
以往,都是现任宫主去世以后,下一任宫主才继位。可是秦朝有些固执,他想早点卸下身上的担子,说不定还能出海逍遥几日。
礼成,南宫序朕在接受星月宫弟子和长老的叩拜。可是他的脸上、眼中没有一丝的喜悦。不仅如此,还在整个过程中频频出神。
“拜见宫主!”
“都起来吧。”
明日便是除夕,在这个日子让位,也算喜庆。不知情的星月宫弟子,三三两两地商量着如何欢庆。
知情的长老们,也都默不作声,立在一侧。
“抱歉,我来晚了,恭喜师父。”
“阿苑。”
“弟子唐苑拜见宫主!”唐苑觉得这个礼,还是有必要的。礼仪端正,姿态虔诚。
南宫序无奈摆手,走下高台。唐苑知他心情不佳,便如实相告“师父,开心点。外公的伤,我找到办法了。”说罢,俏皮地眨眨眼。
南宫序知道,唐苑从不妄言。只要她说到,那必然是能做到的。欣慰之余,心头也痛快了。长老们听了唐苑的话,与南宫序差不多,心头的忧伤也消了。
这一日,笼罩在星月宫多日的阴霾终于散了。拨云见日,新宫主与星月宫弟子共饮,众人皆醉。
唐苑拉着唉声叹气的秦朝去了摘星楼九层,为他施针。阴阳轮回融合而成的柔和内力,一寸寸温养秦朝破败的身体,枯竭的经脉,也在一寸寸的活跃。
这种方法,极其耗费精力。唐苑仅治疗一个时辰,已是满头大汗。
秦朝看着她咬牙坚持的样子,心疼不已。红着眼眶,几次想喊停。可终是没有。
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他还想陪小丫头,送她上花轿,看着她嫁人生子。他也想见见外孙,听说长得跟她姐姐很像。一定是个俊小伙子。
不管秦朝如何,唐苑的动作越来越顺利了。因为她突然感觉,其实人体的经脉,很像一张星云图,也像一副阵法图。运用阵法,让她的速度更快,也更准确。
秦朝看着小丫头眼底隐隐升起的兴奋,无奈苦笑。还真是,苦中作乐啊。
秦朝一直都有疑问,按照女儿的信中所说,她的外孙女应该是一个既调皮又叛逆的小捣蛋。为何到了他跟前,就变成了乖巧又懂事的大孩子了呢?
难道是南下途中,被南宫序那小子给教坏了?
于是,秦朝就将外孙女不可爱的错怪到徒弟身上去了。
当然,他不是不喜欢乖巧的外孙女。只是孩子啊,就应该像个孩子一样。
还那么小,顽皮都来不及呢,没有理由承受过多的责任啊。
心思百转千回,秦朝陷入了梦境。
梦境里,熟悉的场景。星月宫的正殿,不知是谁的灵堂。唐苑跪在殿前,嘶声力竭地哭喊着“外公”。
原来,是他死了!
忽地,梦境再变。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沙场,唐苑一身戎装,在数万将士的包围下厮杀。
围困她的将士有南闽军,有西蜀军,也有东禹军。无邪剑发出阵阵剑鸣,收割着战士们的性命。一如陷入弑杀的魔头。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凛凛寒风中,只她一人独立。
背影沧桑而孤寂
梦境再转,天下太平,辞海镇大街上百姓络绎不绝。街道两侧,琳琅满目,不再只有南闽的商铺。还有西蜀的蚕丝,东禹的胭脂,更有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