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闽郡王府坐落在南闽郡城北,周遭都是南闽最热闹的地段。此时,街上的热闹声已经传到了郡王府内。
而郡王府中,早已有贵宾入席。
武林盟主乌城,七皇子闻人珂,南闽首富贾柳新,南闽郡统帅寇正海居然也在。场面不可谓不宏大,不可谓不热闹。
七皇子与老郡王居首位,寇正海与乌城分居左右两侧,贾柳新居乌城之下。而寇正海下首,还空着一位。
郡王世子和两位小世子则在寇正海身后的位置。更奇怪的是郡王府庶长子司马辰,居然也与两位小世子同席。
这个位置,怎么看怎么奇怪。还有更奇怪的,武林盟主乌城,乌家堡堡主,除夕夜居然不在乌家堡与妻儿除岁。
怪哉!怪哉!
场面很诡异,寇正海没有与任何人交谈的意思,独自饮酒,似乎周遭的任何人都跟他没关系。
多数人都在心里疑惑,不知寇将军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郡王世子同样独自饮酒,唯一不同的,是世子有儿子亲自斟酒。
司马弘依旧面带笑容,温润如玉,给他爹斟酒。时而劝说一两句,让父亲少饮。
司马绩则一声不吭,低眉垂目,眯眯眼只剩下一条缝,看不清他的表情。而靠近七皇子一侧的司马辰,则与七皇子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歌舞起,让尴尬的气氛稍微有了一丝丝的缓解。
而郡王府外不远处,眼尖的星月宫弟子见唐苑停下,遂上前见礼“少宫主,一切准备就绪。”
唐苑点头,轻笑说道“辛苦师叔们了,咱们也该进去了,不然就要失信于人了,那样可就不好了。”
“是。”
一顶通体黝黑的轿子凌空飞过,越过拥挤的人潮,落在南闽郡王府的大门前。
“哇,那是星月宫的轿子吧。这是去哪里?”
“那个方向,看着像是郡王府啊。”
“别说还真可能,郡王府早就传出除夕设宴,宴请贵人。”
“”
星月宫的标识,无论是江湖还是民间,都不难辨识。只是近几百年,不曾出现星月宫与外界来往的消息了。
因此,对眼前的一幕,百姓们无不好奇,纷纷议论。
星月宫的飞轿临近,郡王府就有人去禀报了。等唐苑的轿子落下,老郡王以及司马家的众人,已经行至前院了。
司马绩很兴奋,也很期待唐苑的表现。很想第一时间就冲出去,但是他的理智还在,强忍着没有在长辈们面前失仪。
老郡王看到唐苑,心里不满。心说“我请你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可怜你孤身一人,但是你却以这般姿态赴宴,岂不是打了太子殿下的脸。”
当然,心里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老人家脸上堆满了笑容,捋着胡须,一派慈祥地跟唐苑道长短。
无非就是太子殿下如何怜惜唐苑,如何终是唐苑,嘱托郡王府要对唐苑如何如何。
唐苑不是风度,仪态端正,不卑不亢。笑容如沐春风,却让人感觉不到半丝春风的温暖。
“烦请郡王转告,唐苑一切安好。唐苑一介江湖草莽,实在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记挂。”唐苑似是不愿多言,直接结束了寒暄。
进而对上郡王世子司马麟的审视,微笑一礼“晚辈唐苑见过世子、小世子。”
司马麟一如既往地漠然,点头摆手。倒是司马弘笑容真诚,回了一礼“少宫主有礼。舍弟劳烦少宫主照拂,弘不胜感激。”
“小世子严重了。照拂不敢当,我与小师叔是好友知己倒是不假。小师叔,我没说错吧。”唐苑笑问司马绩。
司马绩也是头一次见唐苑这般盛装,一时看呆了,听到他的话猛地回神,竟也忘了星月宫弟子该有的恭敬,略显尴尬地说道“不假。”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