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东宫出了钱粮补偿,也免不了太子失察,被禁足的下场。
诏令颁布,太子一党看似没有损失,实则损失惨重。
岳帝不想把皇子之间的争斗搬到明面上,五皇子明里暗里说指的那些事,岳帝岂会不知太子的意图。可是他不说。
岳帝既然不说,宁王也聪明地装作不知,大臣们自然也不会知道其中实情。
闻人勋了解岳帝,自然知道他的事瞒不过岳帝。于是,闻人勋甘愿禁足,毫无怨言。
然而,太子一党的大臣们。不仅不懂太子的为难,反而朝着岳帝发难。想方设法地摘掉此时与太子之间的联系,矛头一致对准宁王一党,指控五皇子诬陷。
如此一对比,陈雍等人在岳帝眼中,就成了跳梁小丑。
岳帝第一次发怒,拾起一摞奏章就朝着陈雍等人砸了过去。吓得众人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诬陷?陈国公好好看看这奏章上写了什么?看!”岳帝咆哮。
陈国公大惊,他说一不二惯了,快要忘了为人臣子该有的礼节。
陈国公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奏表,一字一句地、认真地看完,心中越发地惶恐。
奏表上只字未提乌家堡有异心或者与太子有关联,只有简单的陈述了乌家堡虐待百姓的事,最后也说明了乌家堡被武林各派处置的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陛下,微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国公何错之有?错的难道不是朕?”岳帝很少发怒,但是九五之尊的怒气一旦爆发,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陛下,臣老眼昏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五殿下。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陈雍匍匐在地,艰难地开口。
岳帝冷笑,这么多年,野心还是不死。不措措你的锐气,如何对得起这些年的憋闷。
“爱卿确实老了。朕念你是两朝元老,且尽忠尽责的辅佐储君的辛苦的份上。赐你几亩闲田,供你颐养天年,爱卿觉得如何?”
陈雍匍匐的身子瞬间瘫坐在上,心如死灰。不等他答话,吏部尚书蓝律急急求情“陛下,国公。”
“怎么,蓝大人也想陪国公去种田吗?”岳帝冷笑看着蓝律,多一句话也不想听。
陈雍见岳帝如此态度,便知如果他不走,闻人勋的太子之位或许就保不住了。
“老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前朝争议尘埃落定,此事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当然,前朝大大小小的风,总会吹到后宫。
后宫有会掀起或大或小的浪。
太后的福寿宫宫中,身怀六甲的宁王妃关鸿随宁王进宫探望太后,太后很是开心,留下说话。
忽听得前朝这些事的经过,老人家没有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宁王说“羽儿啊,你父皇这是杀鸡儆猴呢。”
宁王乖巧地应道“孙儿也没什么心思,无愧于心,不怕的。”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笑着说“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闻人家的社稷啊,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撑得起来的。只有兄弟同心,才能将祖宗创下的基业发扬光大。光是窝里斗,平白叫人看了笑话。不好。”
“孙儿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说给皇兄和皇帝们听。”宁王笑着应声。
太后对宁王的态度很欣慰,她虽不喜越贵妃,不喜康王。但是对岳帝其他的几个孩子,都是极好的。
除了福寿宫,宁王和宁王妃又去了一趟常宁宫,淑妃紧张地扶着关鸿,叮嘱她快临盆时要注意的一些琐事。
这一说,就是一上午。宁王无奈地打断了他们婆媳的絮叨“母妃,嬷嬷们天天说,您现在又说,累不累。来,喝杯水润润嗓子。王妃也吃个瓜,润润喉。”
淑妃看着两人恩爱有加,心里高兴。打趣儿子“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