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对我很好,她是怕我等不及了。小歌,我二十八岁了。”
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李银淑培养了她整整五年,如今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方宣映这柄剑,七年成胚,十六年锻打,五年磨砺,如今早已开锋,只等着她的剑鞘接纳她了。
李歌沉默了,二十八岁,一个女人最后的青年时光了,从这一年之后,她就会从生命的最巅峰一点一点下滑,到三十岁的这一年半,是她最后的绝代风华。
李歌嘴边的那句“再等我两年好不好”,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他想多陪孝敏两年,可是,那对方宣映不公平,这女人早就把一切托付给他了。
方宣映多聪明的人啊,不需要李歌回答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于是她眉目微微低垂了些,轻声说,
“没关系,我可以等。”
七岁到十八岁,她告诉自己,要努力学习,才能走出家乡。十八岁到二十三岁,她对自己说,别急着恋爱,更好的在未来。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她对自己说,与更广阔的舞台想比,爱情并不那么必需,对吧。
如今她二十八岁了,却发现自己恋爱都没谈过一场,而自己最好的年纪,就那么在拼搏里度过了。
算了,二十八年都过去了,再蹉跎两年而已,也不算什么。何况不就是三十岁嘛,方宣映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时自己还不会老得那么难看,对吧。
方宣映的胸有些大,李歌躺在她的腿上很难看见她的脸,但是他看见那孔雀绿的内衣上有一道墨绿色的痕迹在蔓延。
李歌伸出手,有些费力的找到方宣映的脸,替她擦了一下眼泪,继续用中文说到,
“姐,两年内我暂时不想结婚,但是你等我两个月,等我把孝敏她们送上正轨,我就带你去广州,去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看一看,就我和你。”
方宣映愣了一下,眼泪有一瞬断流。她听懂了李歌的意思,圆房,不是随意的上床,而是正式的那种。
方宣映撇撇嘴,刚刚断流的眼泪转眼以更汹涌的速度流了下来。没人知道她一个全罗南道鸣凤里的乡下丫头付出了多少代价才一路走到今天。
但是她最初的梦想一定不是给一个财阀家的废物公子当一个身心侍奉的贴身丫鬟。
她最初的梦想,只不过是不想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做一个一辈子没出过鸣凤里的家庭主妇,她只是想把握自己的生活,想看看广阔的世界,想拥有一段自由的爱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