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古道翡心。”张胜寒轻声说道,“对于武当掌门而言,那种东西可不算秘密。”
比武场的喧腾充满了整个武当山,即便在海拔更高的玄境殿里,也能依稀听到其中的欢呼。
一个对于玄境殿而言极其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浓雾中,他谨慎地拨开浓雾,窥见玄境殿一角。
空空荡荡。
仿佛武当高层确信,这里庄严到无人敢入侵。
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陌生人的胆量。
陌生人很有耐心,在爬满虫豸的灌木丛观察许久,俨如一尊雕塑。直到他确信玄境殿内没有任何人存在,他才蹑脚靠近。
近看玄境殿,庄严气氛让陌生人赞叹连连,他感觉自己正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朝圣。
这座辉煌的宫殿整体呈灰,月台正中央摆放一尊巨大石鼎,据他了解,石鼎打造于大乾坤帝时期,迄今为止已有五十年历史,它的表面生长了一些墨绿的青苔,是玄境殿内唯一的生机。
陌生人踏上台阶,一步步走进玄境殿内。宫殿宽六十米有余,纵深将近百米,形制恢弘,一脚踩上花岗岩打造的地砖,沉稳的脚步声便立刻回荡。
他屏住呼吸,踮起脚尖,锐利的眼神透过飘进宫殿的雾气,寻找目标。
那些留声瓮藏在哪里?入口在哪?
他漫步,如在殿内滑行。
两侧是整齐的座位,座位上铺着暖身毛毯,正位则是掌门座位,座背比其他人的要高上一截,再往后走就是高大的金石墙壁,上面雕有龙与祥云,中央则是震撼人心的武当山全貌,细节锱铢必较,很难想象当年那位工匠花费了多少心血。
墙壁左右两侧是仅供一人进出的狭窄通道。他探出头,后面是一方小土地,有一座桥廊通向悬崖边,之后就再没其他东西了。
看着一望无际的悬崖,他感觉有些寒冷,于是回到宫殿。
座位、巨鼎,是宫殿里唯二的东西。
他走到正位下,摸索座椅和台阶,轻轻敲打,全是实体,没有藏匿之处。
只剩这座鼎了。
他徐徐靠近巨鼎,谨慎至微地用泽气试探,不出他所料,巨鼎下方果然有一块空洞之处,而且相当庞大。
他又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巧妙方法能挪开巨鼎,似乎只能用蛮力。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宫殿回荡。
“你是谁?”
他立刻警觉——其实自从他进入玄境殿后,便警觉方圆一里之内的所有动静,就连喜鹊捡枝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可那个声音的主人何时接近宫殿,他完全没能感受到!
冷汗直流,他从未体会到如此强悍的压迫,上一个带给他压迫感的人还是公主。
他稳住气息,起身环顾四周。
他看到了说话的人。
那人身形高大,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威严。
“张胜寒……”陌生人念出他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张胜寒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眼陌生人,又看到他身边的巨鼎,立刻明白这个小偷打算干什么。
陌生人明白,自己轻敌了。
“你是谁呢?”张胜寒向他走去,“我记得你这张脸。”
陌生人皱眉世间没几个人认得他,张胜寒在虚张声势?但他何必如此?
“夏言,还是夏寡?”
夏寡心脏骤停,少年面孔在瞬间老成了十几岁“你……你怎么知道?”
张胜寒负手道“恭莲队对我们了如指掌,如果我们对你们一无所知,未免太不公平了。”
“……是扁梁图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的?”
夏寡知道,当年公主夺权成功有张胜寒的一份功劳,而扁梁图,正是武当掌门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