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事实上,他确实病了,那道心灵的裂口并不能随重生而痊愈,它像一坛毒酒,只会愈发深重。
“这是哪?”
“炼狱。”疯子说。
陈简听后微微一笑。疯子依旧说着毫无意义的话,这种熟悉感让他颇为安心。
“黄帝山南边大概十几里。”白夭给出了个相对确切的回答。
陈简见白夭没什么异常,由衷敬佩她强悍的内心。他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得想办法联合其他原住民部族。”
“这很难办啊。”
“我知道,除了这样没别的办法。我们分开后的事,我都听黄哀眠说了。”
“黄哀眠?”陈简不知道他会跟白夭说些什么,难道连他杀死白夭的事也如实告知了?话说回来,事情变成这样都是黄哀眠的荒唐举动。
陈简咬牙启齿:“这家伙——算了。”
“怎么?”白夭困惑,看样子并不知道。
“以后再说吧。我们能联合什么部族的人?”
“先去防风国。巨人可是鸟的头号劲敌。”
“可是我们没拿到雷鼓,他们不会帮我们的。”
“你们被骗了。”
“什么?”
“准确说是黄帝欺骗了防风氏族。”
“到底是什么意思?”陈简以前从未觉得白夭也喜欢卖关子。
“夔的确能唤雷招雨,不过防风国炎热和夔死亡没有直接关系。仔细想想就知道,为何只有防风国极其炎热,其他地方同样没有夔啊。”
“是啊,这是为何?”疯子问。
“夔只是让防风国无法落雨,炎热另有其因。”
“的确……那原因是什么?”
白夭沉思片刻后说出自己的猜想:“是颙,这是我和黄哀眠想出来的。”
“哇,你们什么时候讨论了?!”疯子吃惊地问,“我们不是一直走在一起吗?”
“在你躺在树下乘凉的时候。”白夭白了他一眼。
疯子完记不起那件事了。
“颙?”陈简没心情理会疯子的撒泼。
“颙是白瞳鸟,”黄哀眠说道,“外形状似枭,长着人脸,四只眼睛,一对耳朵,能让地区变得干旱无比。”
“竟然是鸟在作怪?”
“嗯,应该是这样,”白夭说道,“具体还得进防风国再说,如果是颙从中作梗,我们找到它的藏匿之处,将其杀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