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叙叙旧?”
“好。”
叶连城非常疲倦,和藏渠鸟的较量让他瞬间年迈了许多,为此耗费的大量精气神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补回。他颓着身子,靠在一棵大树边,叶帮的手下则心领神会,很快在树围出一圈警戒网。
“训练有素。”左卫率表扬。
“你没有部下?就你一人?”
“有两个,但都不是部下。”他颇为自豪,“我们是统领选派出来的人,用他的话说,就是专门在鸟国边境‘小打小闹’的。”
“小打小闹……”叶连城苦笑地摇摇头,“每次都是堵上性命的‘小打小闹’啊。”
“没错。”他坦言,“有时候会想,宁愿自己泯然众人也不想在这徘徊,像幽灵一样,仿佛被他们抛弃了。”
“他们会不会真抛弃……”叶连城无意识地说到一半,发现说错话了。
“没,我们有联络。”他并不在意。
“那就好。”
“叶掌门,”他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说你的立场……的确有些……”他没想到合适的词语,用手打着意义不明的手势,一边说道,“有些危险。但不至于施炼狱刑吧?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判炼狱刑……”
“那你呢?”
“我?”张克钊一愣。
回想起自己看到骷髅狱卒时的狼狈模样,他的脸颊开始发烫,不因羞愧,而是愤怒。
“我被冤枉了。”
“此话怎讲?”
“天子被杀了,在揽月台。”
叶连城虽然惊讶,但没到震惊的程度,他觉得现在的西朝,什么事都会发生,外表强盛的它仿佛被放在了烈火之上,最脆弱的地方一定会爆发火苗,随后,来自深渊的烈火会将一切吞噬。
这种判断带有个人的立场。他始终认为,唯有徐忠衡继承皇位,西朝的局势才能得到根本上的控制——因为先帝的血脉已经被污染了,它不再神圣,而是愚昧、无知却又自以为是的混合体。
他早在小皇帝身上看到了不祥之兆。
“现在的天子,是小皇帝吧?”
“是……”张克钊不愿回忆那天发生的事,他有气无力道,“发生得太突然了,一阵狂风刮过,小皇帝的脑袋就被什么东西贯穿了。”
“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不知道。估计大理寺查出来了,但我已经被关在深水地牢,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