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
队长翻回最后一页,手指句子。
“‘对不起’。他对不起谁?”
“联系前面的话,如果是因为知道赵望翷已婚,所以‘对不起’她的丈夫——也就是陈简?”副队长分析道,“但和中间这句‘未来会变成怎么样’好像没什么关系。”
队长说道:“我跟你像得一样,所以我们现在要把这句话看作一个整体,这三个短句明显有内在关联。
“排除感情问题,又与赵望翷有关,而且赵望翷不惜掩盖‘已婚’的事实,带着目的性接近廖海桦……综合这些已知条件,赵望翷很可能在布局某种很危险的事,而‘对不起’是廖海桦对可能成为受害者的人的道歉。”
副队长醍醐灌顶,他猛地拍掌:“他无意中成了帮凶,又无法制止赵望翷的行动,所以自杀了。一场带有逃避性质的自杀!”
“咳咳。”队长提醒,“记住,不见得是自杀。电脑里的日记,谁都有机会篡改——添加、删减。我们不能认为这本日记就是廖海桦亲笔。当然了,是他亲笔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遭人篡改,那人不如直接删掉更直截了当;而且刑侦大队也没找到他杀的痕迹。”
副队长点头,他想得更加细致:假设日记被人改动,有两种可能:改动者是赵望翷的同伙,那么直接删除是最好的方法;改动者和赵望翷对立,那为何不留下更直接的说明?而是拐弯抹角?
咚咚——
“报告!”一名警员铿锵有力地在门口喊道。
“进来。”队长说。
“报告队长!陈简、赵望翷、糜舟全部苏醒。”
高有成和副队长交换眼神。
“一队立刻前往医院,盯住所有接触他们的人。”
警员疑惑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回答“是”。
“还有,马上联络医院警方,严禁他们离开病房一步!”
“是!”
“行动。”
高有成目送警员离开。
他沉默良久,然后对副队长说道:“跟我去一趟刑侦大队,然后一起去医院。”
“去刑侦大队做什么?”
“我有感觉,廖海桦和许君若的案子要合并。”
20:36
等陈简下一次睁开眼,已经被搬出了白胶囊。
雪白的天花板在第一时间引入眼帘。
病房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像太平间,若非有医疗设备发出有节奏的、微弱的电流声,陈简一时间还真的无从判断身在何处。
他躺在病床上,左手边吊着一瓶快要滴完的营养液。他轻轻挪动身体,确认身上除了营养液的针头和氧气面罩以外没有其他东西后,才缓慢地尝试移动四肢。
手上绷着许多圈洁白的纱布,大概是皮肤移植后必要经历的阶段。
也不知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忐忑不安地摘掉氧气面罩,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只有绷带,没有痛感,也没有肌肤生长时那种让人不快的瘙痒。
是因为麻醉的效果,还是说,皮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抱着期待,打算下床去病房的洗手间镜子前看看,但因为躺了太久,肌肉力量完全松弛,根本没有支撑身体移动的机能,他像一滩泥巴一样软在床上。
没办法,只能在躺一会儿了。
陈简艰难地抬起手臂,借着地心引力,握紧的拳头立刻朝病床上方的红色“呼叫”按钮砸去。
没过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陈简望去,是一个西装革履、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胖男人,他挺着发福的肚子,在护士的陪同下,面带微笑地走进房间。
“恭喜你,陈简博士!终于醒来了!”他开口,语气像在说“新年快乐”,然后转身对护士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