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重新浮现了起来。
齐司,就是当初把阮栖养大的乞丐,从她有记忆开始,一直都是这个老人带着她,是她的齐爷爷。
每天早上起来,齐司都会用树枝在地上刻画,教她认字……每次回那个搭建起来的窝棚,总是给她带来一些馒头包子,有时候还会有鸡腿和糖葫芦吃。
只是,老人从来不让她也参与行乞,阮栖有次好奇,偷偷跟着老人。最后发现他在要饭,祈求别人给点吃食,有人施舍了半根油条或者一个铜子,他都要满脸堆满笑容的道谢。
还有更多的人,是嫌弃厌恶的看着齐爷爷,有人骂他,赶他走,说他是个臭要饭的。
那天,阮栖就闹了一次脾气。
一整天不肯吃饭,一边哭一边说齐爷爷骗人,说好的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结果每天都去要饭,给她弄来吃的东西。
她记得,当初齐爷爷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连哄带骗的让自己吃下了饭。
再到后来,过了几年,齐爷爷染上了重病,没熬过那年冬天。
临走前,齐爷爷还让她带着这些年存起来的钱财去洪城。
她没有依照齐爷爷的意思,不想让她草革裹尸,用这些钱,阮栖给他打造了一副棺材,葬在了坟场。
……
当初的画面再次回忆起来,让阮栖心中酸楚,教她读书写字,教她大道理的人就这么病死了。
“果然,没错了,阮小姐,他在哪,现在怎么样了?”沈荣问道。
“他……他已经死了。”阮栖眸子黯然,对他而言,齐爷爷是最亲近的人,每次想起来,总是有些难过。
见沈荣认识齐司,看起来也值得信任,阮栖就把那几年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只是漏掉了自己曾经在洪城做活的事情。
“齐管事原来这几年过的这么难,他也是尽忠职守了,来日若是有机会,我们会将他重新厚葬。”沈荣面露哀恸,叹了口气,望着阮栖,道“只是苦了小姐了,跟着齐管事漂泊了这么多年,一定很不好受吧。”
阮栖摇摇头,她这些年倒是没怎么挨饿受冻,倒是齐爷爷是受苦了,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认识齐爷爷呢。”
沈大人刚刚称呼齐司为齐管事,难道齐爷爷还有着另一重身份?齐爷爷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