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然回到家,发现孔香不在家,心情骤然轻松了许多。
自己有点害怕面对她。
“笑笑呢?”他问妙叔。
“少爷在地下室。”
他沿着楼梯往下走。
自己回来,主要是想见见这个儿子。
他一直让自己很不满意,但毕竟是亲骨肉,不看一眼怎么放得下心?
“咚!咚咚!咚!”传来捶打声。
又在做他的手工吧?
这个儿子,其实手很巧,做出来的东西惟妙惟肖;如果愿意学什么,学得也很快。只可惜光沉浸在自己狭窄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与他无关——
要是还有一个儿子就好了,将来自己的公司,谁来继承?
自己曾经跟孔香强烈地表示过,想再生一个。可是孔香不肯,说什么自己为了这个儿子已经心力憔悴,打死也不愿意再添一个包袱。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她丝毫不知道要为自己的未来做长远规划。
所以,白诚然想起明玲骄人的身材,想起她温柔而迷人的笑容,心里头竟然闪出了再添一个子嗣的想法。
假如这么一位优秀的女人给自己再生一个,那孩子的基因该有多强大?
想到此,他不免微笑起来。
“爸。”白啸听见脚步声,停下手中的榔头,回头,见是老爸,叫了一声。
白诚然的脚猛然停住——
什么,他叫自己什么?
白啸见白诚然恁在那里,脸色潮红,不是那种健康的颜色,问“爸,您身体还好吧?”
白诚然缓过神来“好,好,当然好!”
简直是惊喜,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叫爸爸吧?
孔香有教过他叫爸爸,但那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音符。他根本不能将“爸爸”与自己对应起来。
白啸皱皱眉头,用手指在鼻子前扇着“爸,您身上有麝香,还有茉莉花香。好浓。您去过动物园了?又去了茉莉花圃?”
他所指的动物园,是老妈为自己的爱好在院子西面建的小型动物园,里面养了两只孔雀,一只香獐子(三个月前突然死了,这事他还不知道。)一条藏獒,还有若干小兔子。
花圃是指家里东边院子里的花圃,以前他奶奶在世的时候种下的,全是茉莉花。
“对,对。刚去过。”白诚然有点尴尬,仿佛被儿子看穿了自己的丑事一般。
白啸又擤了擤鼻子,补充“不完全是麝香,应该还有罂粟花的味道。花圃也加种了罂粟花了吗?”
自己回来以后,还没来得及去动物园和花圃溜溜,对那里的变化不了解。
白诚然抬起胳膊细细闻,的确有麝香与茉莉花香,至于罂粟花香,并不明显。
如果是麝香,应该是明玲客厅的熏香染上的;如果是茉莉花香,那就是明玲的身体沾上的——这让他心脏突然加速,自己不能再去想这事。
这小子,胡说什么,哪来的罂粟花香!
他天天待在小小的空间里,啥也没见识过,就会胡思乱想!
看来刚才自己白高兴了,他脑子还是有毛病。
“这一阵子你到底跑去哪里了?”白诚然虎着脸问。
“体验生活。”白啸轻描淡写地回答。
“不打招呼就走,会把人急死的懂不懂!”
“有人敲晕我,把我运到了很远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
“什么?”这让白诚然震惊,“谁干的?”
白啸摇摇头,从遇险到逃出,一个人也没见到过。
“妈拉个巴子,哪个王八蛋敢动我儿子!”白诚然骂道。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