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蹦到床上捂在被褥里傻笑,不说就算了,我就当今日好了。
天刚擦黑,大雪就来了,越过屋顶的寒风呜咽低鸣,院中的梨花树萧瑟作响,雪粒子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纸上,都快盖过了屋子里的炭火噼啪声。
恶劣的天气不妨碍我美好的心情,萨梅听说要去十四阿哥的咸若馆吃羊蝎子,高兴得上蹿下跳,这会儿正忙着帮我戴棉袍的风帽,我松了松紧紧勒住我的围脖,往外看去,外面风雪交加,滴水成冰,可架不住本公主高兴。
“公主你傻笑什么?”
“啥?”我愣了,“傻吗?”
“特傻。”
我赶忙冲到镜子前面上看下看,“还好吧……”
“再这么傻下去可嫁不出去的。”
“不会吧……”我吓到了,连忙收了笑。
蔺兰推门进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劲儿才没让门被风吹得摔在墙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带进一阵呼啸的寒风,大如豆子的雪粒争先恐后地从未关紧的门缝挤进来。
她脱下风帽,一脸焦急,“公主,谦府来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天气谦府还派人进宫,肯定是出事了。
来人是杜自芳和府里的两个侍卫,杜自芳的裤腿湿了半截,但仍旧端端正正地坐在彩月阁的侧厢房内捧着一杯茶瑟瑟发抖。
阿妈又病了。
我带着蔺兰和萨梅立马动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