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对上我的眼睛“我胡说?那刚才你和他在那里干什么?谈心?”
他的笑冷冰冰一点温度也没有,我脱口而出,“你不会懂的。”
他慢慢收起笑容,脸上的寒气越发深厚,“你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永远都不要我管,怎么?现在都懒得跟我解释了?我连懂都不懂了?”
他靠我太近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着幽光,眼角微微发红,一呼一吸间,含着酒气的桂花淡香味儿沁入鼻息,我略微偏头,生怕自己再也移不开眼睛,“你喝酒了,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突然一抹凉意擦过我的耳后,我惊觉是他柔软却冰凉的嘴唇后,他已将额头埋入我的颈窝,用世上最无奈的呢喃呓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早已被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僵住了全身,他握住我手腕的手丝毫不松力,仍在气头上,捏的我发痛发麻。我输理在前,被持在后,没有立场也没有力气挣脱开,只由着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手腕断了,以后用左手吃饭。
就这样听着水流潺潺声胡思乱想了半天,他突然抬起头来放开对我的桎梏,盯着我的眼睛又亮了一些,睫毛上沾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扑闪间倏然掉落,滑落在脸颊上,我忍不住伸手去接那一颗珍贵至极的泪水,却被他半路截住手腕,“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的手僵在半空,他像是在给刚才的示弱和这颗泪珠完全相反的方向找一个去处,力证对我的怨恨,几个字嚼出了刻入心底的生硬。
我轻抿了唇,从他手里脱出手腕来,“你找了我五年,我逍遥快活地游山玩水了五年,所以不要原谅我,你是对的,划不来。”
他眼里的伤痛让我不忍看视,正巧左侧的山坡上隐约传来零零碎碎的呼喊声,我便知道是城里的人找来了,我们出城并未避人,何况秦诺还在,他是追踪高手,很容易便能找过来。
我后退两步,轻声道“我要走了,你待会儿再出来。”
他紧走两步拽住我的手,沉声道“你还敢逃的话,我就把认识你的人杀得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