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包厢,北极就看到了。
看着她脚步有些踉跄的样子,北极忍不住跟了过去。
他越是看着她的背影,越觉得她似曾相识,好像梦里那个始终看不清脸的女子。
梦里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是北极十多年来的执念。
曾经,他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
直到他在自己的锦云楼看到任苒的时候,他再想起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梦中身影,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任苒的身影和梦中那道身影是吻合的。
任苒来到洗手池,看着镜中脸色坨红的女子,想笑又笑不出来。
为醉而醉,她不过是在赌关因的心软。
因为距离关因远了些,又喝了些酒,头疼加上头晕,可真够她受得了。
这一刻,她想吐又吐不出来,整个人虚弱地都快倒在洗手池了。
北极见了,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扶她。
任苒难受得很,又见来人是北极,更是生气,“北极,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任苒挣开北极的搀扶,独自一人看着墙壁,想走却被北极给拦住了,“你我不过今日初见,为何你对我这般讨厌?”
任苒怒极反笑,“为何?那你又为何要跟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又存了什么目的。”
任苒说的是北极跟随他们入人世轮回一事,不知情的北极却以为她说的是眼下的事,便认真地向她解释,“我见你似乎喝醉了,担心你出事,这才跟过来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任苒头疼地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算了,既已……陌路,就各走各的路,莫要……再来烦我……”
“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北极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任苒却如避蛇蝎一般推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这一推,北极没摔倒,她自己反而倒在了地上。
正当北极想要伸手去扶她起来的时候,关因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北极,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扶。”
于是,北极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
关因弯下身子,温柔地抱起任苒,心里却是又气又无奈。
任苒知道是他来了,便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