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护的锁结与魄睡，在一瞬间被朽木白哉不差毫厘地破坏殆尽。

这样的伤势后遗症是——灵力消散，无可逆转地失去死神之力。

露琪亚手掌间的绿光大放。

旁边倒下的小伙伴。

这里倒下的草莓邂逅。

都是她无法舍弃之人。

现在，都倒在她的面前，而她无力否决任何事实。

她流下了不知为何而流的眼泪，明明不想哭泣来着。

但就是无法阻止的流下了。

正如当初志波海燕因她而战死之事。

她是要愤怒，还是埋怨呢。

不。

露琪亚很明白。

倒下的这两个她生命中重要的人。

自家大哥抹了一护。

陌生大叔抹了恋次。

归根结底，何曾不是因她而起。

如果，她不将死神之力传给一护的话。

如果，她不来现世驻世的话。

如果，……

但冰冷的现实，是‘如果’的荒漠，拒绝它的丝毫存在。

无声的哭泣。

从眼底滑落脸庞的泪滴，敲击在地面。

静谧的街道上，仿佛能听到其回响。

莫利亚转过身，抬了抬眼镜。

“让女人哭泣，可不是男人所为呢”

很显然，某人选择性地忽略的其中一半的因果，而直接甩锅，表示自己不背。

朽木白哉也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类。

说实在的，面瘫之下的心情，在抹了‘抢’走自家妹妹死神之力的人之后，白哉是愉悦的。

只是作为贵族中的贵族。

矜持与风度。

是少年不再、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外如是！

现在，他认为要做的事情，便是——

在带妹妹回尸魂界之前，斩杀敢对死神出手的人类。

因为，死神的尊严，是不可冒犯的。

正如，他认为的，平民不可冒犯贵族的铁律是一致的。

而维护这些规则，就是他作为——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责任、瀞灵庭护廷十三番队长之一的义务。

正面观测着面前的高大人类。

白哉该有的疑惑，与不良奸商等人的疑惑，没有什么不同。

后者是——区区人类，居然能斩杀大虚。

前者是——区区人类，居然能杀伤死神。

问题本质没有什么不同。

被保护、被餐食的人类，居然逆伐了。

白哉的眉头，已在不经意间皱起。

竟破开了死神的灵力壁

如此凌厉的剑压……

人类为什么无法伤害到虚、伤害到死神，很大的原因就在于“灵力次元”的数量级差异。

人类是无法破开虚以及死神的天生灵力壁，那是不同次元的存在。

灵力聚合体的死神，和超低灵力可忽略不计的人类，正是灵力的差距而导致的次元沟壑。

面对杂虚，亦或者不入席官的低阶死神，即便是万中无一的高灵力人类，也无法斩杀它们。

参照如今现世中最为火热的灵媒师唐·观音寺，面对杂虚，“驱逐”已是人类以往的最好战绩。

所以，死神和虚，见到人类的反抗，就像是罕见的见到蚂蚁伸脚意图绊倒大象那般，着实可笑，并嗤之以鼻的习惯性说句——区区人类。

这就是人类在这个世界的“弟位”——弟弟中弟弟！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人类的话，不行。

而这种“不行”，就跟人类不能没有圈养的食物，那般“重要”。

死神不能随意对人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