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笑道“要哄骗你这小姑子还是挺难的,只是,你若不去建康,我何时才能壮志得酬,投军为国尽忠啊?”
萩娘也笑了,反问道“那你是要效忠以司马道子为首的”家国”呢,还是要效忠我的琰郎呢?”
王懿这下只能苦笑了,他叹道“只是你要等到何时?你就这般确定你那‘琰郎’能来找你?”
萩娘调皮地说道“我不确定。”
一直在偷听壁角的谢琰听到她说“我的琰郎”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抱住她,只是听她又说不确定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想听听她到底怎么个意思。
只听得萩娘得意地说道“我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的琰郎会来的,谢相不在了,他一定很想我能陪他说话,他也一定能猜到我是有多么地思念着他,他会心疼我的……”
她一脸的神往,王懿都不忍心打断她,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你就是嘴硬……”
似乎是一下子被击中了心中的伤痛,正侃侃而谈的萩娘突然就蹲了下来,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幽怨地说道“为何你明知道我会思念你,会伤心,会难过,却还是不来找我?你就是个混蛋……”
原来刚才她那些自信满满的话全都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的呀?这个样子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吧,就跟她输了棋时候的耍赖似得,显得格外的真实。
王懿不由自主地想去拍拍她的肩膀,劝她看开一点。
伸出去的手却被抓住了,他惊讶地抬头。
只见月光下,一位如月华一般皎洁,如暖玉一般温润的男子正含笑看着他,示意他噤声。
王懿不由得为之倾倒,有这样的男子倾心相爱,不管是哪个女子都终生不能忘怀的吧。
他下意识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萩娘正一边哭,一边挣脱着安抚她的手臂,恨恨地说道“你给我走开点。”
谢琰含笑道“好罢,那我可就真的走开了……”
萩娘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管是不是梦吧,她不再犹豫,一个挺身就窜入了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她无比地依恋……
她抬头看着他昳丽的脸,缠绵地叫道“琰郎……”
谢琰不等她再次邀请,便俯身吻住了她。
甜美而柔软的味道,果然还是这样的感觉最好了。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而他脸上,满满地都是宠溺的神情。
两人相拥许久,萩娘幽怨地说道“你怎的现在才来?”
谢琰无言以对,本来他还准备就此默默离开的,看见萩娘这般对自己思念的样子,他才下定决心跳下墙头的……
他无法解释自己那些晦涩难明的心思,只能身体力行,又冲着那不高兴地撅起来的小嘴亲了上去。
果然那倔强的曲线变得柔和了,软软地如小鹿般温顺。
还是这招最好使,谢琰得出了结论,永远不要同女人争辩,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武力……
世上最让人快乐的前三件事情里面,吵架的恋人和好至少可以排第二。
之前种种的猜忌、怀疑、不安、忧虑都化为了乌有,在恋人的怀里那种舒适的感觉,令人身心都十分愉悦。
谢琰心中有愧,不禁格外怜爱于她。
他像在谢府时一样将她抱在怀里,问道“那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萩娘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在谢琰面前她总是有智商直线下降的趋势。
谢琰提示道“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
哦,那个啊。
萩娘老老实实地说道“此人名叫王懿,他是我弟弟的教武师父,但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