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采棠脸更红了,忙解释道“那怎么可能,寄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萩娘大笑,调侃她道“那是,寄奴不是那样的人,但你心里不就希望他这么做吗?”
采棠被她说中心事,心中一跳,忙连连否认道“哪有,女郎,你别再笑话奴婢了,寄奴哥哥他许是根本没将我放在心里呢。”
萩娘摇头道“那绝不可能,寄奴是个十分念旧之人,他看你的眼神本就是不一样的。”
采棠心中却是一酸,女郎能看出寄奴对自己实是有几分情意也罢,为何却看不明白,寄奴对他的“萩姐姐”,也并不只是简单的姐弟之情呢?
同样的,自己也是猜不透寄奴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情,爱情这一事,真的是身在其中,便不自知呢。
她还在胡思乱想,却听得萩娘认真地问道“琰郎他这一年来过得可好?朝堂之事可有什么特别棘手的吗?”
采棠忙答道“您刚……离开那段时间,主子天天都是茶饭不思,往往说等一下再用,这一等便是一晚上,夜里也睡不好,苏合姐姐侍夜的时候,总说主子晚上夜夜对着月亮看到天明呢。”
她说的只是十分平常的日常之事,本就是实情,也忘记稍作掩饰,却见萩娘已是泪水涟涟,难以自已地哭了起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怎的把主子那么狼狈的样子都告诉给女郎听了,怪不的女郎会心里难受呢。
这时候要怎么补救才好呢,她忙故作轻松地笑道“女郎也别太伤心了,府里的侍女们都说,郎君那个消瘦苍白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更显得俊美无比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消瘦”,“苍白”这样的字眼,萩娘哭得更厉害了,竟是完全劝不住,停都停不下来。
自己这笨嘴,真是怎么说怎么错,采棠简直是无语,忙乖乖地闭嘴,不再惹祸了,还是等女郎问话再答吧。
萩娘哭了一会,这才慢慢地勉强忍住,又问道“你还没说呢,京中政事,北线战事都有什么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