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痛苦地说道:“你别说了,你快别说了……”
寄奴见她痛疼欲裂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酸。
即使是自己就在她面前,即使是她的魂魄中已经没有了关于谢琰的记忆,她心里还是唯有他而已。
刘穆之说过,当她越是接近那个名字,越是会头疼,这本就是咒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这真是个好方法,用这样的疼痛,来打消她去回忆那个名字的念头。
寄奴觉得自己简直是有些匪夷所思,望着萩娘痛苦的样子,他心里竟是隐隐有着一丝快意。
若不是这样的痛,你怎能忘了他?
你在品尝这样的疼痛的同时,可曾知道,从阴暗的角落里仰望他的我,是何等地无助,何等地茫然?
被妒忌和自卑煎熬着的心,你可知,是有多疼?
他的思绪拨动着,眼神也随之变得阴郁,不再明澈。
自己这是怎么了?
寄奴猛地一醒神,惊觉自己心中这样阴暗的心思,不由得连自己都吓住了。
自己怎么能这样想?
面前的可是自己最最喜欢的萩姐姐啊。
他忙扶住了萩娘,为她拿过一个软垫来,好让她舒服些,一边劝诱着说道:“萩姐姐,刘穆之说了,您之所以会头疼,是因为您心思太重,要多想一些欢快的事情,才能不再发作呢。”
萩娘握着那玉,慢慢地觉得好些了,便挤住一个微笑道:“说也奇怪,寄奴你可知道,我每次头疼的时候,竟是觉得手握这玉石就会舒缓些,你说我这想头,是不是很可笑呢。”
寄奴一个恍惚,楞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他竟是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她一切。
然而他终究还是为她掖了掖被子,殷切地笑道:“你这可真是孩子气的想法呢,这玉再灵验,又怎能比汤药有用呢,一会采棠便会给你端药来,喝了药,只怕你睡一觉便好了也不一定。”
萩娘微笑道:“你也罢,熹儿也罢,此番再见你们都成熟了不少,都懂得关心人了,还真是长大了呢。”
她把寄奴和熹儿比较,本就是因为两人在她心中一般无二,只是无心之言。
而寄奴却阴沉了眼神,郁郁地说道:“萩姐姐,我和熹儿是不一样的,他是你的弟弟,我……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