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跪下答道“殿下,想必毋敛城中并不缺什么奇珍异宝,不如在宫中设宴,令徐郎能有与殿下亲近的机会,想必这才是徐老城主每次都派自己这嫡亲的子侄前来真正的用意吧。”
爨王听他说完,大是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孟爱卿果然深知我心。”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不容置疑地。
徐沐固然是连忙谢恩,而萩娘闻言,却是不由得连连叫苦,这王宫本就不是善地,随便走一圈就算了,如今还要陪爨王一起吃饭,万一有人针对了徐家,让爨王中个毒什么的,那可怎么是好?
然而一边的宫女已经走了过来,带着他们就要下去,萩娘便是再着急,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王宫虽是坚固又庞大,但华丽程度却是根本没办法和桓家的花园相提并论,且不论装饰上的巨大差异,就连这设计本身,也是实用大于美观,并无半点精巧之感,倒像是北方那种一板一眼的建筑风格,就连院子中种的树木,也都是高大挺拔的油松和香樟,而非江南那种温婉隽秀的花树竹林。
几人在宫女的带领下,慢慢地在宫中小道上行走着。
这周围,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侍卫也不曾遇到半个。
萩娘猛地想起林冲当年那“夜闯白虎堂”的冤案,忙问寄奴道“你那随身的佩剑可藏在身上了?”
寄奴闻言大惊,急急地伸手便去遮她的嘴,低声说道“胡说什么呢?这宫中岂能带利器,进门的时候我便都取下来了。”
萩娘这才稍稍放心,却见那几个宫女带着他们越走越远,却又不安起来。
徐沐听得两人在窃窃私语,便回身安抚地对他们笑了笑,轻声劝道“几位稍安勿躁,这宫中本就很大,前几次我来的时候,若不是有人带路,只怕也难走出去。”
萩娘勉强对他笑了笑,心里那中隐隐的不安却半点也没有减少。
又走了半晌,远远地可见林中洇出水汽来,萩娘回头一看,却见方才那王宫竟是已经在树丛中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屋檐了。
这也实在是走得太远了!
萩娘忍不住便对其中一个侍女说道“这位姐姐,您这是带我们去哪儿啊?”
那侍女见她面上的惶急神色,不由得掩面扑哧一笑,温柔地说道“女郎莫急,殿下早就吩咐了,招待贵客要在最为风雅的处所,故而滇水边的元水阁已然备下了暖炉,就在前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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